:“那只史迪仔吗?挺好的呀。”
事实上,自从上次她把那只粉色的史迪仔提到角落后就没再靠近过了,不过远远看着还是很可爱的,至少俘获了她的少女心。
他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嘴角,侧目瞧她,语气漫不经心的:“你是不是不打算出国了?”
她狐疑:“你已经知道了。”
“是因为他吗?”
“是。”
沈江澜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如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坦诚,也算在意料之内了,只要你肯问她,她也不会对你藏着掖着。就好像她不会权衡利弊一样,然而事实上她只是不在意罢了,不在意他知不知道,也不在意他的情绪。
他借着悠扬的音乐轻轻叹了一口气,叹息声随着音乐声飘走:“你跟咱爸说了?”
她摇了摇头:“还没说,想等见面后说。”
他在一个书架面前停下,抽出面前的一本书,不咸不淡的:“也是,反正对你来说也只是撒个娇的事,不必急于一时。”
她不服气:“你什么时候见我撒过娇?”
他摇了摇头,她一直挺要强的,很多时候都是直来直往,但也有拐弯抹角的时候:“你这次可能需要了。”
夏天已经接近尾声,入秋的号角正在吹响,夜晚的风也慢慢褪去热意,带来了秋的凉意,像清晨凝出的露珠,是通透的,让霜寒的意蕴也初露端疑。
在热气氤氲的狭小浴室,有水汽凝成水滴挂在透明又朦胧的玻璃上,雾气像一层薄纱被铺开在上面,愈加缥缈迷茫。
陆鸣初打开淋浴头的开关,伴随着绰约的水声,温凉的水顺着皮肤淌过,起伏有致的骨骼和肌肉像山丘和青山,而水流顺着沟壑慢慢的流动,动静结合又相宜,透蓝色的玻璃上隐约透着偏白的裸肤色,片刻后,水声止住了,陆鸣初拎起宽厚的毛巾擦拭湿软的头发。
今天他去找云知亦的时候,她已经不在跳远场地了,他本来是想去a班的教室找她的,但失去了伙伴的顾溟又跑过来拉着他去干活了,所以忙到放学他也没抽出一点儿空。
陆鸣初把衣服套上后,他跂着拖鞋走出浴室,手机上的提示灯不停在闪烁,他半倚靠在桌边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是几条转账信息,顾炼发过来的,因为他前几天把那首歌的版权签给他了,算起来今天是支付尾款的日子。
顾炼:【我们工作室的工作效率挺高的,这首歌半个月后应该就能发行。】
陆鸣初:【发行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顾炼:【这么看重这首歌?上次都没见你这么说过,颇有直接撒手不理的意思。】
【苦笑Jpg.】
陆鸣初:【确实看重。】
静蓝的灯光充满整个房间,甚至还溢出了窗外,洒在了香樟树叶上,陆鸣初把手机往桌面一撂,重新扯起白色的毛巾擦拭头发,湿软的头发渐渐分散开,一小撮一小撮的立在头上,也有一根根细散的无精打采的搭拉下来,窗外有风吹进来,他走到窗边,本来还在抬眸看皎月,但立刻被铁门前的两个晃动的影子吸引了视线。
云知亦踩着月光与沈江澜肩并肩走向陆家 ,这条路上有几棵海棠树,于月光下在地上落下投影,隐隐绰绰,不甚清明。
忽然,她望着不远处的栅栏铁门,并没有留意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她猛然向前载去,幸好沈江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不然她得摔个狗啃屎了。她站稳之后回头看了那个绊住她的东西,是一颗透明的玻璃珠,有半篮球那么大。
沈江澜走过去弯腰捡起那颗透明的玻璃球,他顾自打量了片刻,忍不住吐槽道:“谁那么缺德。”
大门被推开,他们一起走进客厅后,沈江澜先回房间了,云知亦去厨房拿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