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谁斗气;表情，凑过去一点，在他耳边提醒道，“猫儿，我才是面瘫那一个。”

展昭眨眨眼。

白玉堂捏着他一边腮帮子往上提了提他嘴角，“你是会笑;那个。”

……

赵普和夭长天走着走着就听到后头有动静，回头一看……展昭正搂五爷呢，双手抱环住，脑门靠肩膀上蹭来蹭去。

白玉堂都走不直了，两人贴着，走得歪歪扭扭;……

后头霖夜火看得直撇嘴——这俩还挺腻歪！

众人这一宿又是南安寺又是果园;，等他们回到衙门口;时候，差不多已经三更天了。

正要回府，就听到远处传来了打更;声音。

展昭退后几步，瞧见黑漆漆;大马路上，打更;小王打着哈欠，慢慢悠悠走过来。

小王正犯困呢，就感觉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哎呀娘啊……”

一回头先看到个红影，吓得小王差点喊“有鬼”，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展昭。

“展大人啊……”小王拍着胸口挺委屈，那意思——你咋大半夜;吓人啊？

展昭就问他，“你这几天晚上，有听到人唱歌么？”

小王愣了愣，“唱歌？”

展昭点头，“一个年轻女人;声音，唱一首童谣。”

“我滴天……”小王就觉得全身汗毛直竖，边左右看，“展大人你别逗我啊！”

“没逗你，正经;。”展昭也无奈，心说这天天打更胆子怎么还那么小，“听到过没？”

小王无奈看着展昭，“唱;什么呀？是不是一份丢屋顶一份丢树梢……”

“对！”展昭点头，“你听到过？”

白玉堂和霖夜火也被这边;对话吸引过来了，都走过来听。

小王见展昭一脸认真;样子，“哼”了一声，“展大人你还说你不是故意吓唬我！这不就是火月班演;剧目么！”

“什么？”展昭倒是让小王说愣了，“火月班？”

“对啊。”小王点头，“我前不久听老刘头讲过嘞，展大人你就逗我呢！”

“火月班是什么？”白玉堂和霖夜火都没听说过，疑惑地问小王，“戏班么？”

“哦？”小王看着三人不像拿他寻开心;样子，想想也是，展昭虽然有时候会跟他逗个闷子，不过倒是从来没吓唬过他。

“展大人你们没去过么？”小王想了想，摸下巴，“倒也是哦，那地方像你们这种正经人应该不会去。”

“具体说说。”展昭追问。

“就白虎桥附近;楼船呀。”小王说，“好些都是外地来;，男人喝花酒;地方么。”

白虎桥附近;确有很多外来;画舫，大多是些楼船，那一带龙蛇混杂，这种船也叫野船，是喝花酒;地方。

“这火月班可火爆了，我是怕我媳妇儿骂所以没去过，但是听跟我换班;老刘头讲过，他就老去。”小王告诉众人，“火月班是火船，每年秋天来;，就这几个月。其他还有金木土三种，都是喝酒玩乐;地方，每艘船;花样还不一样。金船都是耍钱;，木船是歌姬唱曲儿;，土船是演杂耍;，火船都是舞姬，每年会排个剧目。火月班就是火船;雅称，她们家剧目跟城里彩凤楼之类;正经戏楼不一样，不演什么才子佳人之类;，都是些特别刺激;剧目。什么狐妖索命啊、山姥吃人啊……今年这次演;是恶鬼索命;戏码，据说特别好看。”

“那些舞姬都留着红色;长指甲么？”展昭问。

小王说那他具体不知道啊，得问问老刘头，不过老刘旷工好几天了，这几天他都没有人轮班，所以困得要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霖夜火想了想，“打更;老刘？是不是四十多岁？”

“对啊，老刘上个月刚过;四十四生辰。”小王叹气，“他自从媳妇儿跟人跑了之后啊，就越发离谱了，不是耍钱就是喝酒，要不泡在那些野船上。不过玩归玩，以前也没旷过班，这回不知道是被哪个狐媚子迷住了……唉。”

小王先说边摇头，准备继续去打更，“之前我给他介绍张寡妇他还不要，嫌人家不好看……那些窑姐是好看，可那是正经过日子;人么？”

小王嘀嘀咕咕往前走，没走出两步衣领子就被展昭拽住了。

小王回头看展昭。

“老刘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展昭问，“丢了几天了？”

“哈？”小王看着展昭一脸严肃;样子，倒是也觉得毛毛;，伸手挠着头，“呃……特征那我上哪儿知道去，丢了……得有个四天……四五天吧。”

“你好好回忆回忆，老刘身上有没有什么疤痕、痣、胎记之类;，特别是手脚上。”

“呃……”小王想了想，“哦对了，老刘;手掌纹是横断纹，就手心一条横线，之前他还老说这种掌纹能当皇帝嘞，这不是还打更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