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出了江之鸿、窦天渊、楼有知……等等一切变数,最终仍旧没能脱离这种掌控分毫。 庆帝,居然如此可怕? “哈,就知道你们会在这儿见面。” 窦天渊推门出来。 嬉笑的表情只维持了半个呼吸,就立即铁青一片。 他看到了‘赈灾’的场景。 近乎野兽低吼一般的嗓音,从窦天渊喉咙吐出:“楼黑子,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 楼有知不屑一笑,“解释就是,我们所有人都被那位陛下,给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陛下?” 窦天渊一怔,看向许崇。 许崇木然的,将太平道主所做的一切再次复述了一遍,然后道:“楼相推测,姬庆之是庆帝的人。” “……” 窦天渊面色彻底难看下来,语气中夹杂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怪不得,怪不得突然那么莫名其妙的,让我来雍州督赈……” “很明显,你跟我走的太近,让他有些不满了。” 楼有知淡淡道,“名为督赈,实为对你的警告。” 窦天渊心中一沉,“只是警告,我没什么问题,可你的话……” 人人都说楼有知权倾朝野,一手遮天。 是,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这样。 毕竟那位陛下不理朝政,所有的军国大事,都全部交给了楼有知来处理。 但往更深了看,这也代表了楼有知,从未有过忤逆陛下的举动。 唯独这次。 百官齐齐上书,自请赈抚使,安国公私筹物资。 无论哪一件,都实实在在的触犯了逆鳞。 “放心吧,他不会杀我的。” 楼有知无所谓道,“除非他想看到,朝廷彻底陷入瘫痪。” 话说的轻松,但窦天渊却更觉不妙。 因为他记得,以往楼有知所说是‘他杀不了我’,现在却是‘他不会杀我’。 这两者是云泥之别。 “江老在布武之前,曾经有个疑问。” 许崇突然插话,“想杀人,何必要用天灾呢?大军压境,扣上叛逆的帽子,一天便能杀死百万人,便是屠尽整个雍州,又能花得了多少功夫?” “当时我的回答是,可能单纯的屠杀并不能给庆帝带来任何好处,必须要是因为天灾而死才行。” “呵呵,现在看来,只要死在天灾降临之地就行了。” 许崇冷冷一笑,“不屠杀,只是因为他既想当表字,又想立住牌坊吧。” 赤裸裸的大逆不道之言就这么脱口而出,还是从‘太祖遗脉’的口中。 楼有知和窦天渊同时挑了挑眉。 “我能看出来,你们并不是站在庆帝那边的。” 许崇抬起手掌,“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但我自创的一门旁术,可能会对你们有帮助。” 话音刚落,一点白色灵光,从许崇的手掌冒了出来。 其上浓郁的灵气气息,同时让二人面露震动之色。 操控、凝聚灵气…… 天底下,居然能有这样的旁术? 许崇没说话,就这么等着。 楼有知和窦天渊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面色连连变幻。 因为他们清晰的看到,随着时间流逝,那点白色灵光渐渐缩小,黯淡,直至消失不见。 “前几天在滨州的时候我试过了。” 许崇开口,继续说道,“在滨州,这团灵气会一直存在下去,不会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只有在雍州,或者说在天灾降临之地,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正常来讲,如此凝聚的灵气想要消散掉,需要耗费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也并不是消散,只是附着、融入到了周边的人或物之上。” 楼有知面色凝重,“但刚刚,它不仅如此快速的消散,且我没有感受到它消散的去处,就像是这么凭空彻底消失了一样。” “你们的意思……” 窦天渊眯起双眼,“这就是陛下所需要的东西?” “没那么简单。” 楼有知扫了窦天渊一眼,“只是灵气的话,皇室绝对不缺。” “我猜,应该是灵气,生命,这二者结合到一起,能在天灾之地转变为一种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