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曾庆松他们几个吃得简直就是味同嚼蜡般难受。 韩滉的传世之作就只有一幅《五牛图》,现在黄严说又发现了一幅,他们自然是十分的着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跑过来。 这顿饭吃得也是心不在焉。 甚至他们都恨不得现在就跑到黄严的家里,把那幅画摆出来欣赏,毕竟在他们看来,吃饭哪儿有韩滉的传世之作重要啊。 如果是真的。 哪怕是少吃两天的饭都没事儿啊。 不过罗开摆明了是要好好吃一口恶气的,他好歹也是晏城博物馆的馆长,同样也是特级鉴定师,地位身份同样不低。 而且自己最近。 结果黄严倒好,把魏言这个在乡下刨坟的老家伙都给摇过来了,唯独不给他打电话。 他心里能舒服才怪。 当然。 胡丰这货也真是损友,不说帮黄严挡酒也就算了,还跟罗开一起狠狠的灌他酒,那样子大有一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感觉。 终于。 黄严被灌醉了。 不过他还端起酒杯对罗开道:“老罗啊,其实这次不是我不想给你打电话的,只是我都给秦老打电话了,你过来也没用啊。” “反正这物件也进不了你的博物馆。” “所以我也就没想过要打扰你了。” “毕竟我是怕你难受啊。” “嗝……所……所以我不给你打这个电话,你也要理解。” “对了。” “我给你们郑重的介绍一下我亲兄弟川子,他这眼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在鬼市花五百块就把这幅画给买回来了。” “怎么样?” “厉害吧?” 卧槽? 几乎是瞬间,秦献之等人的目光就落到了秦川的身上。 而秦川此时整个人都是麻的。 特是服了黄严这个老六啊。 不是说好了这件事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吗? 他就只是单纯的想闷声发大财而已啊,黄严这货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喝了几杯酒,直接就把他给卖了,也是绝了。 甚至。 秦川现在耳边,依稀能听见黄严拍着胸脯保证的话:有我在,没意外这六个大字! 果然。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意外了。 胡丰也麻爪了。 他呆呆的看着黄严,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货。 看来以后是不能跟他说什么秘密了。 喝点酒之后,亲口保证过的话,简直就跟放屁似的。 不对。 那简直连放屁都不如啊。 就算是放屁,那也能听个响啊。 再不济也能闻到点臭味。 可他倒好,那是一声不吭的就把秦川给卖了啊。 曾庆松立马就露出了恍然之色,忍不住笑道:“我就说嘛,这样的重宝,怎么可能被你捡到,之前我就怀疑是秦川了。” “没想到还真是。” “那是!” 黄严激动了,竟是直接站了起来,一脸自豪的道:“曾老,不是我跟您吹啊,就我这亲兄弟,那眼力绝对不比你们在座的各位差。” “就这么说吧,从我认识他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打过一次眼!” “从最开始的大清铜币,到后来的清末白玉鼻烟壶,再就是给曾老您那条龙点睛,之后就是奉天光绪葵卯一两的母钱、胡北省造一两光绪银币的错币,再到拍卖行上捡到的唐寅的《观瀑图》等等。” “就问一句,你们谁能做到他这不败的战绩的?” “更别提什么腹中藏金的三脚蛤蟆,花神杯啊,还有这次的图。” “那是一件比一件贵重啊。” “腹中藏金?” 这一下。 就算是这几个老头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一脸火热的盯着秦川。 尼玛啊! 见到这一幕,秦川是彻底麻了。 这一刻秦川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他要是再相信黄严,他就是狗啊! 这不仅仅是把他给卖了。 而且卖得还是相当彻底的那种。 他想不服气都不行!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