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的摊子小,肥皂也没全部摆出来,她赶忙把地上的布一抓。
正想溜号,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喊声:“大妹子,大妹子!”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阮念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第一个买她肥皂的婶子,脚步慌忙的停下。
她一停下,那人也追上来了:“大妹子,肥皂还有没有了?”
“还有,婶子还要?”
那中年婶子微微摆手:“不是我要,是她们要,再给我两块,我给我们院子里的人带回去。”
“别说,你那皂还真好用,衣服都比平时洗的白,洗手也好,这不,我回院子里洗衣服,被他们看到了……”
阮念念在中年婶子的一言一语中明白过来,这是大婶回去就洗衣服了,一起洗衣服的都觉得她今天用的皂不同,这就传了几家,然后一起过来了。
主要还是阮念念卖的便宜,还不要票,再加上质量好。
阮念念笑道:“这皂放的时间越长越好用,大家不用担心过期,要是家里还有别的皂,这个放上一段时间。”
阮念念在这畏畏缩缩一下午才卖了几块,这婶子带回来的人,把阮念念剩下来的十几块包圆了。
阮念念走的时候笑盈盈地说道:“我给大姐们的价格低,大家帮我多宣传宣传,多来几次。”
说着一人还塞了一颗糖。
这些人都是纺织厂家属院的,纺织厂的工人多,女工也多,凑在一起讨论买个好东西,就是在各自的小朋友圈里宣传一下,阮念念也能卖出去不少。
阮念念提着布袋子回去,先去了一趟县医院,又去了一趟县里的供销社,买了二十斤的椰子油,十斤的棕榈油。
供销社的售货员认出来她了:“你昨天买的用完了?”
她提起这个,阮念念的小脸一跨,可怜兮兮的:“昨天没到家,罐子掉下来,撒了。”
“今天我坐村里的驴车过来了,放在驴车上,不怕撒。”
售货员不疑有他,跟着惋惜。
给她装进罐子里。
“坛子一个一块,加上油一共二十块。”
阮念念掏了钱。
先把东西寄存在这里,又去叫了村里赶车的大爷,跟着她一块抬上驴车。
大爷抽着旱烟:“买这么多油啊,阮知青?”
“这个油便宜,还不要票,我怕卖完了,就多买些,叫什么棕榈油。”
显然大爷也是听说过这个的,微微皱眉:“不好吃,差了几毛钱,要吃还是得吃豆油。”
阮念念笑笑:“这不是没钱嘛。”
那大爷也没说什么,去逗着驴说话,阮念念则是在车上盘算。
自己上次三斤椰子油和两斤棕榈油,五斤油三块钱,一共做出来二十块皂。
她这次出门留在家里两块。
一共卖了二十块,都是以五毛的价格卖的,一共收了十块钱,扣三块钱的成本和发出去的糖,毛利润也有六块多了。
一次能有六块多的利润,不算少了,在县城里工厂上班的人,一个月工资普遍才三十多块钱了。
这生意能做。
就是次数也不能多,她不能把自己暴露了。
阮念念在车子上算账的时候,林镜心也喜气洋洋的回来了。
看到那坛子的时候,微微皱眉:“阮念念,你这买的什么啊?这么占地方。”
阮念念:“好东西。”
其他的人也陆续来了,大家都好奇阮念念买的是什么。
“我知道,是那供销社卖的椰子油和棕榈油。”
“不好吃,我买过一次,哎呦,刚炒出来那油就结到一块了,味道奇怪,不过这个便宜,还不要票。”
林镜心一听这个,不屑的笑一声。
“你买这么多,该不会准备吃一辈子这个吧,江燃知不知道你这么扔钱。”
林镜心阴阳怪气的。
这城里来的就是不会过日子。
阮念念买了两大坛子不好吃的油晚上就传遍了大河村。
江燃自然也知道。
看着家里原本晾在阴凉处的肥皂没了。
她把那些肥皂弄哪了?
江燃弄了水洗了把脸,擦了擦身上的灰,走进厨房,看到忙碌的阮念念。
眸色深邃如海。
“你今天下午去县城做什么了?”
阮念念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笑了笑:“我买了好东西。”
“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
说完她人就跑了,一会拿着东西又跑回来,东西递到江燃面前的时候,他的眸色又是一暗。
阮念念道:“是不是好东西?”
“有了这个,就安全了。”
阮念念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