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究。”
符彦卿一个踉跄,林从忙扶住他。
符彦卿脸色惨白,张张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只留下两行清泪。
良久,符彦卿才哽咽着说了一句,“陛下仁慈,扶我去谢恩。”
林从知道符彦卿此时已经心痛极了,就说:“陛下说了,知你心里肯定难受,就不必去了,让我送你回去。”
符彦卿这才跟着林从,踉跄往马车走去。
林从把符彦卿扶到马车上,进了马车,符彦卿抓着垫子,泪如雨下,“二哥——”
林从小心劝慰,“四哥节哀,我知道二哥死;委屈,其实这次;事,陛下也是为难……”
符彦卿却摇摇头,“不怪陛下,我只恨我们兄弟没有谨记父亲当年;话。父亲当年临终时,曾告诫二哥,让他不可独当一面,父亲说二哥虽作战勇猛,却御下无能,其实之前二哥率领侍卫军去河东,却不能压制骄兵悍将,本身就已显现不足,可我们都没当一回事,这次滑州;事,他若是能约束麾下将士,白奉进就不会死,或者哪怕他死了,白奉进麾下将士冲帐时,他若能统御麾下将士抵挡,不被擒,再去立战功,回来以功抵罪,回来陛下都不至于赐死他,我二哥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最大;错,就是他御下无能。
为帅者,不能压制将士,被攻时,身为主帅坐拥将士却于帐中被擒。
当我得知二哥被侍卫军所擒时,我就知道凶多吉少。我悔不听爹爹之言。”
符彦卿抱着林从嚎啕大哭。
林从深深叹了口气。
兵法云:御下无能,累及三军,主帅之过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