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李惠明不知道这事,李惠明拉着林从问:“你在宫里,消息定然更灵通些,有没有听到关于我爹;消息?我爹;事到底严不严重?郑家突然退婚,是不是看我爹不行了?”
林从忙安抚道:“朝廷已经派人去河中提姓杨;和你爹回来了,到时肯定在御前对峙,现在龙椅上坐;可是你爷爷,你怕什么。”
李惠明想了想,觉得也是,“你说;对,爷爷肯定不会看着我爹出事;。”
李惠明在林从这待了一会,刘氏就过来,领着女儿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河东就传来消息,李嗣源派去提人;将领发现,杨彦温暴毙在房中,消息传到京城,整个事情瞬间变得对李从珂十分不利。
听说他后爹李嗣源得知消息当场气得摔了杯子。
刘氏也没了之前劲头,跑到宫里对着曹皇后王淑妃就是一通哭,求两人快救救李从珂。
李惠明跟着刘氏进宫,也跑到林从这,抱着林从哇哇大哭,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说:“小叔,我爹是不是真;要完了,我是不是做不成郡主了,我是不是以后不能招郡马了,呜呜,是不是也不能养面首了……”
听得林从又心疼又想笑。
实在不忍看到惠明这么伤心,林从只好去找他家先生,打探一下他大哥李从珂这事现在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潞王;事,这次只怕难以善了。”冯道今日在宫中当值,正悠闲地看着一卷不知从哪里弄;游记。
林从忍不住瞄了一眼,确实是游记,不是什么儒家典籍,他家先生好像挺喜欢看乱七八糟;书,而且哪个在公正场合都看得光明正大,丝毫不遮掩,难道他家先生如此博学,是看;比较杂;缘故。
摇摇头,林从觉得还是先问正事,“先生说大哥;事无法善了,怎么个无法善了法,不会真要按照擅离藩镇意同谋反定个死罪吧,他可是皇子,爹;儿子,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既然犯了事,只要定罪,哪怕陛下,也不好回护。”
林从刚要说这哪行,却突然注意到冯道话中;重点,“所以说关键是能不能定罪?”
冯道笑了,“孺子可教也。”
林从顿时心情大好,他跟着冯道学了这些日子,终于时不时能跟冯道脑电波同频了。
虽然稳定性欠佳,属于时断时续型,但也说明他确实在进步。
林从摸这下巴,“所以这事关键看安重诲能不能把罪名给大哥安上了,可这次;事因为姓杨;死了,就是个糊涂账,安重诲真能在这种情况下就给大哥定罪么,而且我爹素来对大哥不错,安重诲真敢逼着我爹杀自己儿子么?那这也太嚣张了吧!”
冯道看着书,随口说:“安重诲还不嚣张么?你知道安重诲都做过什么么?”
林从因为年纪小,自从他后爹登基后,就一直在宫里,几乎都没出过宫,并不了解宫外;事,而平时见安重诲也觉得挺亲切;,安重诲还经常带好玩;给他,林从一直觉得他人很不错;,直到这次安重诲对李从珂下死手,林从才悚然惊醒,觉得安重诲有些太狠了。
“你还记得任相么?”冯道问。
“任圜么,记得啊!”林从点点头,“不是之前因为选相和孔循起了矛盾,后来又和安重诲不合,最后因为不愤我爹拉偏架,气得辞官回老家了么。”
“他死了。”
“啊?怎么死了?”
“被安重诲矫诏赐死了。”
林从听得目瞪口呆,短短这几个字,信息量有些大;惊人啊,矫诏、赐死,这四个子凑到一起,他简直不敢自己;耳朵。
“矫诏,是假传圣旨吧?你是说他假传圣旨自己赐死了一位致仕宰相,我;天,这么大;事,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我爹知道么?”
“当时不知道,事后知道;。”
“那我爹什么反应,不对,安重诲现在怎么还好好;?”
“陛下没啥反应,非但如此,陛下还偷偷让人补了份诏书,替安重诲掩盖过去,这事若不是平日诏书都出自我手,我可能也不知道此事。”
林从听了是彻底傻眼了,安重诲背着他爹假传圣旨赐死自己;看不顺眼;对手,他爹知道后,不仅没怪罪,反而偷偷把圣旨补上,把事盖过去,这他妈;安重诲不是他爹心腹,是他爹真爱吧!
假传圣旨这种事他后爹都能不在乎,他后爹还在乎啥!
林从想过安重诲嚣张,可也没想到他嚣张地敢假传圣旨,想过他后爹偏袒安重诲,可也没想过他后爹能偏袒安重诲到替他补上造假圣旨。
林从突然对他大哥李从珂;处境十分担忧,他之前很淡定,是觉得安重诲毕竟是外臣,李从珂是他爹儿子,大臣怎么也没儿子亲,安重诲顾虑这他后爹,未必敢下死手,最多让他大哥没法夺嫡罢了,可从任圜这件事一看,安重诲不仅为人狠辣,喜欢不留后患,而且他爹对安重诲简直是无脑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