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李嗣源已经先说:“你们既然对人选都不满意,朕来举荐一个吧!”
四人顿时面面相觑,按制度一般是宰相和枢密使庭推,皇帝点头,这皇帝亲自庭推,这还叫庭推么?
李嗣源也知道这有点显得自己内定,有违规矩,可想到林从说;没错,冯道帮自己处理政务,他真;轻松太多了,他选宰相就是为了打理朝政,为他分担;,他干嘛要死守着规矩,选个能力差;,累自己。
不过李嗣源知道自己出声肯定会遭到阻碍,李嗣源就耍了个心眼,“朕在藩镇时,易州刺史韦肃待朕甚是亲厚,他也出身韦氏名门,不如选他当宰相怎么样?”
四人一听懵了,刺史,什么时候刺史也能来选宰相了?
四人立刻出声反对,安重诲说:“陛下若觉得他亲厚,赏他个节度使也就是了,这宰相一位事关朝廷安稳,韦刺史他并无京官经历,只怕朝中许多事并不熟悉……”
李嗣源听了有些不悦,“让你们选宰相,你们自己选不出人选,朕说了,你们又不同意,要京官经历是啊,那不如选先帝;学士冯道吧,若论资历论能力,论对朝政熟悉程度,没有比得上他;,就让他入相好了。”
四人顿时傻眼了,这才知道被李嗣源套进去了。
不过对于冯道入相,四人也是服气,毕竟论资历论能力,冯道确实比他们推荐;人能力高一大截,身为昔日李存勖身边第一人,冯道如果不守孝,本来早就应该进政事堂;,这是朝廷公开;秘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之前不推荐,无非是怕李嗣源膈应,如今李嗣源自己不介意,他们又和冯道无愁无怨,何必阻人前途,枉做坏人。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过很快,四人就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两个空缺,如今冯道填了一个,那只剩下一个。
只剩一个;情况下,李琪和崔协谁上?
任圜抢先说:“李琪才思敏捷,为相者,决断第一,臣觉得以李琪为相佳。”
孔循一听,心里火气蹭得一下就上来了,立刻说:“宰相乃百官之首,品德淳厚最为重要,应为百官之典范,李琪做事首鼠两端,如何让百官信服,臣觉得还是崔协为相佳。”
任圜顿时急了,“崔协就是无字碑,朝廷有咱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就行了,难道还再来一个,李琪孬好是才子,处理政务也更得心应手。”
天地良心,任圜这句话绝对是实话实说,也是为了国家,可他忘了一件事,这殿内学问不好;太多了,尤其主位做;那个,才是真正大字不识几个;。
李嗣源一时间脸色有些不好,你们几个宰相枢密使吵架,内涵他干嘛!
好在李嗣源还分得清轻重,虽然觉得任圜说得有些刺耳,可道理还是有;,李嗣源就打算任李琪为相。
孔循本来就很擅长察言观色,一看李嗣源;表情,就知道李嗣源被说动了,顿时故意生气地说:“你任圜好生霸道,选两个,你非让李琪上,选一个,你又非让李琪上,感情你任圜说什么是什么,那还庭推什么!”
说完,孔循一甩袖子走了。
这下轮到李嗣源和三个大臣目瞪口呆,风中凌乱。
第二次庭推,以孔循当庭甩手离去结束。
孔循出了宫,也没有回枢密院,而是直接回到家中,称起了病。
本来众人还没当回事,可很快,安重诲坐不住了,枢密院虽然是安重诲说;算,可干活;可是孔循,孔循一不干活,安重诲;枢密院直接歇菜了。
枢密院一歇菜,连李嗣源都惊动了,李嗣源本来还对孔循那日在宫里发脾气离开有些不满,可如今一看安重诲弄不动枢密院,也只好不追究,同时暗示安重诲快去哄哄,政务要紧。
安重诲只好去孔循府上好言相劝,哄孔循回来干活。
可孔循闹脾气为;是什么,于是孔循放下狠话,除非他死了,否则绝对不允许李琪入政事堂。
安重诲无奈,只好去政事堂找任圜,希望任圜退一步。
可任圜此时脾气也上来了,凭什么孔循闹就得依着他,任圜也放下狠话,入政事堂,非李琪不行!
安重诲简直被两人快整疯了,不就选个宰相么,用得着这样么,然后李嗣源那边还派人来催,让安重诲快点去叫孔循去枢密院,别耽误正事。
安重诲实在没有办法,为了自己,只好选择帮孔循。
至于方法,安重诲选择走后门。
第二天,任圜和安重诲又因为选相;事在宫里争论起来,扰得李嗣源不胜其烦。
任圜;大嗓门吵得李嗣源头蒙蒙地疼,李嗣源只好挥挥手,让两人离开。
等两人离开后,王氏就端着十全大补汤款款而来。
“爱妃来了?”李嗣源有气无力;扶在案上。
王氏看到李嗣源这样,忙问:“陛下怎么了?”
“宰相和枢密使争论宰相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