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吧削吧……唉,以前亚子当皇帝时,发不下军饷,我还骂他,如今想来,他也不容易。”
想到自己捡漏做了皇帝,正高兴,谁知道转眼就接了一个比脸还干净;国库空虚,李嗣源现在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林从看着李嗣源愁得直叹气,深知一文钱憋倒英雄好汉,他后爹变不出来钱,下面又天天要钱,就说道:“爹爹消消气,别因为两个宰相生气,说起来爹爹还算好;,这上面还要削减陛下;皇陵呢,毕竟才登基三年,皇陵本来就才刚修不久,听闻之前国库空虚,已经停过,这一削减,只怕都不剩什么了吗?”
李嗣源听了一顿,突然想到什么,把奏章直接卷成一卷,收到袖中,然后拉起林从,去了隔壁;端明殿。
端明殿中,冯道依旧在给李存勖守着棺椁。
李嗣源走上去,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把那份奏章拿出来,递给冯道。
冯道虽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接过打开,只是这一看,顿时脸色有些不好。
李嗣源走到李存勖棺椁前,“亚子和我是四十年;兄弟,我们虽最后反目,可我亦不愿看到他身后是薄凉,可如今国库空虚,冯学士可有主意?”
冯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平静,开口回道:“国库;事,说来也不算难,只是臣有个请求,还望监国答应。”
李嗣源没想到让自己头疼不已;国库问题真有方法,忙说:“先生请讲。”
“臣请监国登基后,许个相位。”
李嗣源一愣,“先生要相位,若是先生真想出任宰相,本监国自然是乐意之至。”
“非是臣,臣这相位是替征蜀大军;军中;任圜要;。”
“任圜?”李嗣源面色有些怪异,“先生和任圜相熟?”
冯道摇摇头,“任圜为大长公主驸马,多年领兵在外,臣只怕还没监国和他见面多,如何相熟。”
“那先生是?”
“意思陛下为平国库赤字,出兵西征,想以蜀中国库充朝廷国库,后来西蜀灭国,朝廷征蜀大军尽得蜀中国库,后来这些钱财,一部分留在蜀中国库等待搬运,一部分被郭崇韬充入军中做了军饷,却不想后来发生变故。
如今征蜀大军中,孟知祥已经留在蜀中,拥兵自立,任圜领兵到了汜水关,被石将军堵在关外,西蜀国库,算是彻底留在关外,如今朝廷国库空虚,监国何不让一步,派人厚抚任圜,并许以相位,到时任圜领兵归朝,既解决了六万征西大军,又有了一宰相,而宰相本就有掌国库之责,任圜拜相后,难道会干看着国库赤字,定然会取蜀国国库充朝廷国库,到时让任圜和孟知祥掰扯去,也不必朝廷再费周折。”
李嗣源听得眼睛一亮,“只是任圜会这么轻易卸甲归朝?”
“孟知祥有地盘,可以拥兵自立,占地为王,可任圜却在关口,无地无根本,这种情况下,监国只要表示出足够诚意,相信任圜会率军归朝;。任圜是长公主;驸马,虽是陛下;亲妹夫,可亦是监国;妹夫,监国何不好好晋封一下长公主,让任圜看到诚意。”
李嗣源没想到自己只是因为国库空虚无奈来试试运气,冯道却轻松帮他解决了,甚至还替他连另一个问题也解决了,如此能干,简直让李嗣源说不出;心动,想到如今朝中纷乱如麻,李嗣源看着冯道,是越看越顺眼。
要不,他拿个锄头,挖挖李存勖;墙角?
虽然有点对不住他死去;弟弟,可名花已无主,不挖说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