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变成师兄这样温柔平静的模样?那黥人咒时时刻刻想反噬吞没师兄,若她,恐怕早坚持不住。 缇婴从褥子下伸出手臂,搂住江雪禾脖颈,声道:“不怕。” 她眸狠厉色微浮:“它要伤害你,我帮你拦它。我现在没有像以前那么怕鬼怕它,本事也比以前厉害多。我也可以保护师兄的。” 江雪禾一怔,心瞬软。 他哪里让她替他多忧?但师妹这份心意,颇让他惊喜。 江雪禾半开玩笑:“那我等着你保护我。” 缇婴:“嗯!” 她眉眼弯起来,在他轻柔的声音,生出一腔豪气,觉得黥人咒,不在话下。 江雪禾的吻又落到她唇角。 缇婴吃惊,手指蜷缩:“师兄?” 江雪禾柔声:“不想吗?” ……那、那自想的。 -- 缇婴本来想要更深入的。 比如,在之前梦貘珠那个梦境,师兄给她一根手指,她体到话本说的“销魂蚀骨”的快意。 她还想要那日的快活—— 不过,她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又觉得他手箍住她的腿,还有些羞…… 她踟蹰间,被江雪禾的气息裹得心满意足、飘飘,也忘记自己那丁大点儿的欲。 不过亲到后来的时候,她心间又泛上古怪的感觉。江雪禾却倏地收手起身,说要走。 缇婴经被满足许多,虽没有困意,却见好就收,乖乖地点头,不再不开心于师兄的离开。 于,这一夜,缇婴睡在江雪禾房,江雪禾睡在缇婴房。 -- 缇婴得师兄的爱,心自得又疲惫,一觉到天明。 江雪禾却无入定。 他坐在充满缇婴气息的床榻上,随眼望去,整张床上,哪里她的痕迹,让他无处安。 既睡不着,又入定不,江雪禾便僵坐整整一夜,回想着半夜前的亲昵。 独属于师兄妹之间的情愫萦绕于他心,又酸又软,又甜又燥。 黑气趁此侵蚀,识海的神魂被鞭挞被缚紧,勒出一道道青黑色伤痕。 他冷眼看着那张狂作乱的黥人咒——正如他之前所说,此时的自虐,也一种快意。 -- 次日,白鹿野站在缇婴院落前,彳亍不。 他昨夜曾想找缇婴,途遇上南鸢,南鸢却忽说,让他不要去。 南鸢也许“看到”些不方便他去打扰的事,他一瞬间便想到师兄和缇婴的亲近。 白鹿野纠结半宿。 他一夜未曾合眼。 虽他早猜到缇婴在玉京门时,就与师兄有首尾。那桩子事,一经沾上,便食髓知味,以他自家师妹的解,缇婴必忍受不那种诱、惑,缠着大师兄不放。 可……他以大师兄既答应过他,就应当有些分寸。 缇婴不懂,江雪禾也不懂吗? 以,天将蒙蒙亮,白鹿野就火急火燎,来到缇婴的院转悠。 他时而咳嗽一声,时而大声与院外路过的道人说话,时而煮茶,时而修行术,在院到处不心地“轰”炸一下。 屋江雪禾听得一清二楚。 他神识放出,在白鹿野进院子的一刹那,就明白白鹿野所求何。 江雪禾却偏偏不着急。 他很有些恶劣—— 任白鹿野在外干着急,江雪禾在屋吐纳,在天亮时将将入定,修炼一儿。 日头大亮,江雪禾不施驱尘咒,而慢条斯理地洗漱,还吃一点缇婴有点嫌弃的不肯再吃的糕点。 江雪禾坐在桌边缇婴写食谱。 而他于此方面的学问确贫瘠,没有编出什么花样来,只好遗憾收手。 江雪禾这才出门。 -- 晨间风清气朗,白鹿野扇着羽扇,忧心忡忡间,看到江雪禾从缇婴屋步出。 白鹿野且惊且震,眼角微抽。 他观察一番江雪禾:清隽文静,凌厉之风不褪,还比先前所见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