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摇头又点头:“一定跟你有关,我看鱼的时候,你离开了一会,就是那时候去找黄敏了。” 谢浮尚未捉弄地否定,就被他抱住了。 颀长的身形僵住。 再是铺天盖地的麻姨,从指尖到心口,全部都是麻的。 陈子轻踮脚环上谢浮的脖子:“你帮了我大忙。” 谢浮弯了弯腰:“是吗。” “那你打算怎么奖励老公?”他把人托起来,手掌揉在一片紧而肉的触感上面。 陈子轻还没想要给哪种奖励,耳朵上就是一湿,谢浮吻上来,舒坦的猫一样对他说,“多爱老公一些好不好。” “好。”他摸少年立体的骨相。 . 旅 行中断, ◺()_◺, 在京大图书馆见到了黄敏。 陈子轻不问黄敏改变主意的原因,免得让她尴尬,他也不乱猜,遗愿完成,拿到积分了就行。 黄敏一到楼梯口,桌前的鬼影就站起来,疯了般朝她跑去,又在快要跑上前的时候停住,脑袋垂下来,摆出了可怜的样子。 只有陈子轻看得见孙亚军。 他眼睁睁看着黄敏穿过孙亚军的身子,那一刻,孙亚军哭了。 不是血泪,是清泪。 黄敏一路走到桌椅那里,她在自己曾经坐的椅子上坐下来:“孙亚军,我来了。” 孙亚军崩溃地抽动着肩膀哭。 “你可以走了吗?”黄敏说完,手臂上就多了一缕阴冷,隔着羽绒服都让她汗毛竖起,整个人打了个抖。 鬼影坐在她旁边,和她说着话,说的什么她听不见,没人能听得见。 可能是道歉。 也可能是对她当年不辞而别的悲伤。 总之没有怨气,因为站在不远处窗边的陈子轻没有感觉到,他小声跟谢浮说:“一个鬼的执念并不一定就能让活着的人感动,有时候只有憎恨恶心,那是一点回忆里的美好都没了。” 谢浮把玩他的手:“不被爱的,都让人厌恶。” 陈子轻说:“是呢。” 一转眼的功夫,孙亚军就开始了死亡再现,桌上凭空多了本哲学书,他像是从哲学教室那边上完课过来的。 孙亚军从兜里拿出一瓶农药,脸上的眼泪没有了,伤痛也没有了,只有令人心惊胆战的恨意。 然后他把农药喝空,七窍流血地倒在桌上,血红的眼睛瞪着楼梯口方向。 原来他死的时候是恨的,只是后来时间长了,就不恨了。 鬼影消失的时候,桌上多了二个字——对不起。 黄敏没有痛哭流涕。 再浓烈的情感,都有被耗光的一天,当真是比陌生人都要不如。 …… 陈子轻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走远点接听。 阿蒙在电话里说:“小孩,你的订婚视频我才看到,你跟你那个小男友……” 陈子轻扭头对站在原地的谢浮招手,谢浮抬脚向他走来,他告诉阿蒙:“早就不在一起了。” 阿蒙拖长声调“啊”了一声:“怎么都没听你说。” 不带丝毫怪罪和不悦,有的人不愿意和朋友谈自己的私事。 “这事不好说的。”陈子轻解释。 “倒也是。”阿蒙说笑,“你前男友和你未婚夫是发小,一个太子党圈,我在‘揽金’见过他们一起出入。” 陈子轻握住谢浮的手。 手里那头是阿蒙的看法:“别想太多,感情就是来就来了,去就去了,又不是养孩子。” 陈子轻被谢浮咬了下手指,他发出轻哼。 房车里的阿蒙古怪地挑眉,打个电话还在亲密?他问道:“什么时候一块儿吃 个饭,祝你订婚快乐。” 陈子轻想了想:“年后吧。” 年前他要陪谢浮四处玩。 “那好,年后再约。” . 陈子轻继续和谢浮旅行,他们抓娃娃吃火锅,还有跳伞。 签安全协议的时候,陈子轻手都是抖的,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谢浮趴在他身上,闷声笑。 “你别笑了!”陈子轻恼羞成怒地瞪他。 谢浮还真就不笑了,他签了自己那份,带他老婆去穿装备。 不多时,他们上飞机。 陈子轻没有教练带,他跟着谢浮,腿始终是软的。 开舱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