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谢浮为难道:“中午学生会要开会。” 陈子轻的脸上浮出明显的失望:“好吧,那我找别的人陪我去吧。” 头顶响起一声笑,他抬头,却见谢浮面无表情,好像刚才的笑声是他听错了。 谢浮剥了块水果糖吃,这种劣质伎俩在迟帘身上有效,就以为他也吃?连讨好他都这么敷衍,他扶着头上受伤的部位,眉心皱得发紧很不舒服,自我憎恶了片刻,开口道:“放学在校门口等我。” 陈子轻眨眼:“你不是要开会吗?” 谢浮无声地看着他。 陈子轻被看得浑身毛毛的:“谢浮。” 谢浮眯了眯眼,一会谢浮,一会谢同学,一会哥哥,称呼什么时候能统一? 茶他几个月,叫哥哥的次数只有十七次,他还不如学校里的某个同学和街上的某个路人,以及最初的网友。 谢浮咬碎了糖果:“走。” 陈子轻不知怎么感到害怕,他掉头就跑。 谢浮立在楼梯上向下俯视,瞳孔里是慌张往楼下跑头也不回一下的身影,他笑得蹲下来,撑头大笑。 走廊的同学闻声过来,问他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他弹了弹校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说:“也没什么高兴的事。” 不过是又被他抓住,顾知之怕他的证据而已。 . 陈子轻带谢浮去了向娟妹妹的学校,谢浮似乎毫不意外,他们登记进去没找到那女生,在学校附近吃饭的时候撞见了她。 和向娟长得相似,蹲在一家理发店门口刷手机吃辣条,头发上别着两个长夹子。 陈子轻在来的路上想好了对策。这也是他把能说会道,皮相绝的谢会长带上的原因。 “谢同学, 我想你对向娟妹妹用美男计, 帮我打听她姐姐原来房间的样子, 还有她姐姐的喜好,过生日爱吃什么蛋糕。”陈子轻后半句是试探着说的,没被系统屏蔽。 “美男计无法使用。”谢浮示意陈子轻看理发店,“她妹妹心有所属。” 陈子轻看过去,向娟妹妹在给一个理发师喂辣条,接了个辣条味的香辣吻,不顾别人死活的亲亲我我。 “我觉得可以用。”陈子轻对上谢浮不认同的眼神,“会长,别谦虚了。” 谢浮逗趣地说:“那我就不谦虚了。”他人没动,脚都没抬起来,“我去了,是能撬开那女生的嘴让她谈姐姐,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陈子轻哑然。 谢浮双手抄在校服裤子的口袋里,微弯腰说:“你让我去,我就去?” 他们是一中生,来这儿挺扎眼,谢浮长得更扎眼,他还不像迟帘戴口罩,就那么露着脸。陈子轻尽量无视各年龄层的打量视线:“你跟我过来,不就是为了向娟的事吗?” 谢浮将他的问句变成肯定句:“我是为了向娟的事。” 陈子轻察觉谢浮周身气息停滞住了,他没退,站在原地抬起脸说:“对啊,她缠上的是你学生会的人,你作为会长,肯定是要管的。” 谢浮的言语中透着强烈的费解:“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我的责任心很强?” 陈子轻:“……” 他噎了会,说:“你要是不问,那我,” “找别人。”谢浮的腰背弯得更低了点,气息打进他呼吸里,“顾同学,你还真是懒。”懒到敷衍的招数都不换一个新的。难道他在这人眼里比迟帘还傻白甜? “真烦。”谢浮低不可闻地含着两个字,冰冰冷冷的没发出音节,他抬脚朝着理发店方向走去。 陈子轻看着谢浮行动,他浑身皮肉放松下来,擦了擦脑门的汗渍,这么来回说了几句话,他就被谢浮给掏空了精气神,真可怕。 谢浮适合同样城府深沉,一个字掰碎了能变成几十个字的情场伴侣。别的都不是一个段位,会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他那种人,应该想找刺激。 陈子轻坐到路边石墩子上自言自语:“我能成为谢浮的刺激吗?” 还是要对自己有点信心,目前还没正式踏进猎场,又怎么会知道谁拿的是猎人牌,谁拿的是猎物牌。 . 向娟的妹妹一见到谢浮就眼睛发亮,辣条都不吃了,她几次想拿出手机要微信。 谢浮满面笑意地直入主题,没在意她听到姐姐名字时的不自在,并体贴地给她适应的时间,他没那个闲工夫,到现在已经在这条脏乱街上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味道,只想快点离开。 问完要问的,谢浮就风度翩翩地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