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为了庆祝,带他去酒楼喝酒。 楼下有人议论姜老爷跟哪家小姐的婚事,就定在近日,聘礼多么多么豪气壮观。 姜老爷年过三十才娶妻,原是在等真命天女。 魏之恕听了讥笑,什么真命天女,不过是个可怜人,姜明礼扬言要妻妾成群,他先做丈夫,后做父亲,生一堆子女承欢膝下。 姜家老爷不可能膝下无子,后院空虚。 还想随心所欲,那就做不成姜家老爷,聪明人自会做出取舍。 魏之恕把空酒杯放桌上,倒满,他夹一块牛肉送到师傅的碗里,第二块才给自己。 邢剪看了他半晌:“魏二,你出去散散心,如果碰上你大师姐,你们就一块儿走。” 魏之恕笑道:“我正是这么 打算的。” …… “⑾()” “人呢,邢师傅?” “我好像看到邢师傅下水了,没上来吗?” “他没上来!” “那么好的水性,他怎么不上来?” “不想上来了吧。” “说得什么胡话,怎么会不想上来,哪有人不想上来!” “自然是不想活了的人啊……” 江上打鱼人的声音传不到水下,邢剪眼前的小娘子忽然流下血泪,他眨眼,小娘子就没了,只有一具陌生的少年尸体,和他的小娘子死时一般大。 小娘子那双流出血泪的眼睛刻进他脑中,像是在怨恨他怪罪他的不是,他拖着尸体爬到船上,浑身湿透地躺在船板上面,慢慢随船飘到岸边,狼狈地走下了船。 “邢师傅上来了,快过去看看!” “邢师傅,你还好吧?” “邢师傅?” 打鱼人关心地凑上来询问,邢剪没有回应,他眼神空洞地往前走着,发白的唇间不断溢出机械的神神叨叨。 师傅不寻死了。 师傅不寻死了。 你别哭。 师傅再也不寻死了。 一对父子路过,小孩骑在父亲脖子上,手里拎着一只老虎灯,调皮地晃来晃去。 邢剪没了声音,他愣愣地看着那虎灯。 小孩回头望邢剪一眼,趴在父亲耳边说了什么,父亲放他下来,他跑过去,举起了手里的灯。 柔和灯光打在邢剪布满水痕,沧桑悲伤的脸上。 “伯伯,灯给你。” “不要哭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