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 察觉管琼的视线,他轻飘飘地迎上去,微笑着用眼神询问。 “二师弟,你快点吃。”管琼颔首道,“吃完和我一起切萝卜。” 魏之恕唇边的笑意消失无踪,整个义庄他活最多,也怪他自己,以前总把小师弟的活搬过来,搬着搬着就成他的了。 . 陈子轻惦记着皮影戏,出发前不忘去找秀才,想拉上他散散心。 秀才不发热了,却还是病怏怏的,他的躯壳已经从里面开始生出霉点。 为了不让好友失望,秀才答应同行。 戏班子的到来让本就热闹的街市越发喧哗,陈子轻一行五人直奔目的地,他们到那儿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大棚子,很多人堵在棚子入口处。 管事打扮的中年人高举木牌,上面写着“空”字。 棚子里摆着上百个座位,都卖完了,只能明儿再来就是。 那些人不肯走,一个劲地问今儿的其他戏呢,管事的晃晃木牌,意思明了,全部没有空位。 陈子轻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有点懵,他作为现代人,没看过皮影戏情绪高亢点正常,可这里的人怎么也这么热情。 “才那么点座位,耍人玩。”魏之恕道。 陈子轻也觉得,戏班子真的是来赚钱的吗,该不会另有目的吧?他东张西望,到处都是人头。 “是孙班主!”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四面八方都掀起了喊声:“孙班主!孙班主!” 陈子轻犹如来到追星现场,他在推搡间后退好几步,被一只宽袖打到脸,头顶是邢剪不给面子的笑语。 “你怎么跟个萝卜头一样,师傅一转眼,你就要被淹了。” 陈子轻话没说上就让邢剪打横扛在肩上,他的视野得以高阔起来,很快就随着行人的动向发现了那个孙班主。 竟然是个年轻人,一袭青衣,身形颀长,面若冠 玉。 戏班子能这么吃香, ☋(格格@党文学)☋, 估计也有他的原因,生得相貌堂堂。 陈子轻不感兴趣地就要收回视线,孙班主似有感应地朝他这个方位看来,他们视线对上。 有点熟悉。 不应该啊,这个孙班主不是才来吗? 记错了,说书的老头告诉过他,班主是先大部队一步,从江上来的乡里。 但在这之前,他确实没见过孙班主。 陈子轻心里的怪异感一闪而过,不见踪迹,他被邢剪扛出拥挤人流,放在一个商铺旁边。 铺子里的老板跟小厮都不见人影,看热闹去了。 陈子轻靠着石墩子整理腰带,都在邢剪肩头蹭歪蹭乱了。他嘀咕道:“皮影戏看不了,那咱们干什么?” 见四人没一个出声的,陈子轻紧紧抿嘴:“你们不会是想现在就回去吧?” “要回你们回,我反正不回。”他话音未落,后颈就被一只没有体温的假肢箍住,捞向挺拔威猛的身影,鼻尖虚抵着灰色粗布袍。 “街上这么多人,你留下来做什么,当肉饼?” 邢剪箍着小徒弟的后颈,带他从这个商铺的屋檐下到那个商铺的屋檐下,一路远离车马行人。 陈子轻往后扭头,管琼随后,末尾是魏之恕,秀才在他们中间,三人没掉队。 “师傅,你要带我去哪啊?”陈子轻把头转回去。 “那你卖掉换猪仔。”邢剪说得跟真的一样,“到时论斤称,你争点气,让师傅多换两只猪仔。” 陈子轻不想说话。 走了一会,他听见了清脆响亮的敲锣声,前面有杂耍! . 杂耍队常有,但今儿格外卖力,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因为群众前所未有的多,那都是没赶上皮影戏的。 人非常多,里三层外三层,高矮不一。 师徒四人和秀才去晚了,没有视角好的位置,他们便随意听一听起哄声,张罗声,这不包括陈子轻。 杂耍队的小姑娘端着个盘子绕圈喊:“各位乡亲父老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群众里突然一阵喧闹,后面的往前面挤,最后面又凑上来一拨人,陈子轻五人被冲散,邢剪及时将他扯在身前。 “好!” 杂耍队当家的上看家本领了。 陈子轻看不到表演的是什么节目,他前方有个孩童骑在爹爹脖子上手舞足蹈,天真无邪地叫着:“枪,枪。” 吞长枪吗?陈子轻踮脚蹦跳,好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