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固执地说:“我不去,我在这里等柏为鹤,你别想骗我。” 傅延生笑出了声,笑得前俯后仰:“安保有动静吗,监控有动静吗?柏为鹤要还活着,能让我这么进来,用枪对着你,逼你就范?” 陈子轻越往后听,脸色就越白。 傅延生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别他妈逼我扇你。” 陈子轻眼珠乱转,他忽地走到傅延生面前:“我肚子疼。” 傅延生好笑地仰视:“才撒过尿就肚子疼?拉裤||裆里就是了。” “真的疼,我西瓜吃多了,不信你看垃圾篓里塞满了的瓜皮。”陈子轻带着哭腔祈求,“延生,你让我上个厕所好不好?我上完了就换鞋跟你走。” 这是他做傅太太时最常用的伎俩,眼里噙着一汪春水,莹白的牙齿微微咬着点下唇,艳红的嘴角向下撇着,有数不清的委屈。 尤其是在叫“延生”的时候,唇齿间都是绵绵柔情。 傅延生黑洞一般的眼盯了他片刻,嘶哑着笑道:“好,上去吧。” 陈子轻才走了几步,傅延生就跟了过来,他擦着脸上的冷汗回到卫生间关上门,拿出柜子里的手机报警。 这么做有用吗? 能救他的都失去了联系,对了,还有夏桥正。 陈子轻找到号码正要打过去,一通来电进来了,是陌生号码,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按下了接听键。 “轻轻,是我。”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嗓音,仿佛就在耳边温柔呢喃,陈子轻煞白着脸:“柏,柏为鹤?” “嗯。” 陈子轻精神恍惚:“傅延生说你,说你已经……” “我没事。”柏为鹤说,“死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