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子轻的衣服要破了,他有气无力地掰着傅延生的手指。 是他太快把夏子送走了,没让她来得及找上傅延生,还是当时在岛上,傅延生走在最后,没沾到尸油的味道? “傅太太不比那一只脚进棺材的老家伙好?”傅延生冷笑,“你也不怕被老人味熏到。” “……由不得我。”陈子轻决定先稳住精神有问题的傅延生,“夏桥正是厉正拙的人,今天就会成为他的义子。” 傅延生不会不清楚其中的名堂,可他还是愤怒到了极点,半年多了,七个月出头,他妈的。 “见过你弟弟了?”傅延生弯腰逼近。 陈子轻点头。 傅延生看他那双变了色调的眼睛,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摸:“知道他是我未婚妻了?” 陈子轻还是点头。 傅延生搓他眼皮眼尾,确定有没有染色一般:“我跟你弟弟订婚,只是想你活着,会来找我。”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不回垡城找我?别 说你被看管受限制,只要你想,多的是野狗为你开路。” “” ♑想看西西特的《任务又失败了》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陈子轻心说,这有什么不能忍的,随便啊。 他哪知道自己大多时候都藏不住心思,不是在脸上,就是在眼里,或者用行动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也没藏住。 傅延生面部扭曲,不止是气,还有狼狈和羞辱。他把人掼在墙上,掐住脖子逼迫对方仰起头,张口就要吻上去。 后面突然响起声音:“傅哥。” 费莱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很及时地开了口。 这称呼熟悉又陌生,傅延生血腥的欺压因此一滞,满腔现在就把人吞入腹中的阴狠也有所停顿。 陈子轻趁机抬腿往上一顶,他趁傅延生痛狠了的时候火速跑回公寓,砰地关上门,反锁,搬桌子抵着,最后是给柏为鹤打电话。 门外的傅延生痛出了冷汗,费莱尔问需不需要送他去医院。 “滚。” 傅延生骂完又把人叫住,他隐忍着未退的痛意直起身,捋了捋散落的额发:“费莱尔,只要你跟我的人里应外合,把你嫂子弄到我在国外的一处庄园,我们就还是兄弟,不变。” 费莱尔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去年垡城的几个月下来,傅哥不会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傅延生的口吻里透着因欲望和其他因素产生的偏执:“瓜甜不甜,都必须是我的。” 费莱尔缄默片刻,泄露出了一个重大信息:“傅哥,厉正拙不是事,夏桥正更不是事,他会是柏太太。” 傅延生一愣,眼底很快就爬出阴霾,面上却轻蔑地笑出声:“柏为鹤能看得上他?” 费莱尔在手机上找到一个号码打过去,开扬声器。 “柏总,我是费莱尔,冒昧问一句,我傅哥说你看不上他的前妻,你看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