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那里。” 夏桥正问:“周秘书在哪?” 陈子轻实话实说:“不知道,周秘书下班了。” 夏桥正的愤怒早已从临界点滑下来了,此时他的神经末梢被庞大的疲惫跟无力压着:“不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看望我父亲,你什么也不懂,酒店房间都是我开的,你能不明白自己不见了,我会有多急?” 陈子轻没说话。 “我说下午带你去喂鸽子,你呢?”夏桥正挫败地一脚踹在车门上面,他还是抑制不住地吼了出来,“你他妈一声招呼不打就从酒店失踪了,我到处找你,我像条狗,咬着狗绳满大街地找主人,我以为你被人打晕,我以为你已经被卖给……我连那些暗黑的交易所都去过了……你倒好,你跑这儿来参加贵族晚宴……我进不去,我他妈丧家犬一样蹲在对面等你……在车里见到我也要无视……” 男人还那么坐着,还那么看他,没有一丝变化。 他心口最软的一块肉被千年寒冰刺了一下,鲜血淋漓的瞬息间就冰冻住了,冒着丝丝寒气。 “你没有心。”夏桥正的眼里进了水,胸膛的起伏逐渐降低。 陈子轻垂头:“你要说没有就没有吧。” “砰” 夏桥正双手按着车门往里看,呼出的血腥气息涌了进来:“柏总,你身边的这个人没有心,他想利用谁,利用完没价值了就丢弃,我劝你别走我跟傅延生的老路。” 柏为鹤扫了他一眼。 夏桥正的气息倏地滞住,柏为鹤在路上了。 都在路上了。 他们全让这个软软弱弱满嘴谎话的老男人给骗了,都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其实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