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宗怀棠抽抽嘴,无奈地举起双手:“说吧,直接说,要怎么放过我?” 陈子轻说:“你把门锁了。” 宗怀棠不理解他为什么在这件小事上如此执着:“你没长手?” “长是长的。”陈子轻把手放到身后背着,“我就是想让你锁门。” 宗怀棠瞥他还湿着的眼尾。 陈子轻奇怪宗怀棠怎么突然没动静了,他抬头的同时,宗怀棠说:“我没住进来之前,你晚上门不锁?” “也锁。” 宗怀棠故作震惊:“原来向师傅会锁门。” “……我锁了以后,哎,”陈子轻舔了舔下唇,把起来的一块皮舔|湿|舔|软,“你忘没忘记我叫你帮我看门关没关那次,一样的,我锁了就摸,反复摸,一遍遍摸。” 宗怀棠向下打量他用牙含住皮磨了磨,咬下来。 察觉到自己在看什么,宗怀棠骤然黑了脸,他忽略了内心那缕情绪,把问题转到眼前人身上。 不就是嘴巴皮,直接用手拽掉或者就放那,非要发癫地勾引他这个同性,非要咬,还咬的这么…… 那个有辱斯文低俗|露|骨的词在宗怀棠的齿间滚了一圈,被他无声吐掉:“摸什么?” 陈子轻说:“摸门锁啊。” 宗怀棠匪夷所思:“你眼睛让牛粪糊了?” 陈子轻有求于人就不反驳:“我这是一种病, 精神上的障碍。” 宗怀棠恍然大悟:“精神病, 是符合症状。” 陈子轻:“……” 宗怀棠让他吃瘪了,神情愉悦地拨开他去锁门。 陈子轻听着门里面的锁闩拉上的声响感到无比踏实,他跟宗怀棠扯了会嘴,招鬼带来的恐惧减淡了不少。 邀请宗怀棠住进来是对的。 陈子轻把脚边的发动机还是什么零件搬起来,6寸蛋糕大小,竟然重得要死,他本就因为掰手腕拉伤的右手痉挛了一下。 “这卖废铁都能卖大几百块。” 陈子轻缓了缓,再次尝试着搬起来,吃力地放到墙边,手上一股子机油味。宗怀棠的东西不少,如果陈子轻没出上午的事,他必定会积极地上下楼跑好几趟,把宗怀棠的东西搬到二楼。 可他萎了。 宗怀棠又懒,他就拿了个帆船上来,其他全是汤小光搬的。 汤小光美滋滋地送走大佛,一个人享受一间宿舍。 宗怀棠对旧宿舍不怀念,对新宿舍不期待,这个点了东西也没整理,一部分在陈子轻屋里,一部分在宗怀棠自己那屋。 陈子轻四处看看,把宗怀棠的一双皮鞋拎起来,头顶忽地响起轻描淡写的声音:“那会你不是问我怎么了。” “差不多是你哭的时候,门缝底下有影子。”宗怀棠说。 “啪” 皮鞋掉在了地上,两只东倒西歪。 陈子轻惊慌地去看宗怀棠,没发觉到逗弄的痕迹,他倒抽一口凉气,门外真的是鬼!宗怀棠没在耍他! “不对啊。” 他小跑到宗怀棠那里:“鬼有影子的吗?没有的吧。”虽然只是传说,具体怎样不清楚。 宗怀棠跨过两只皮鞋去掀帘子:“我说是鬼了?” “人?”陈子轻也像他一样跨过去,紧跟其后,距离近得像是下一刻就要贴上去,“谁站门口不出声?” 宗怀棠有些倦怠地耷拉着眼帘:“不知道。” 陈子轻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那你怎么也不打开门看看,或者问一下子?” “我不害怕?”宗怀棠拖动小桌。 这屋原先是钟明住,他不怎么写东西,更不会看书搞小手工之类,小桌就靠墙放。 宗怀棠的习惯是,小桌要在床边。 陈子轻去另一边帮他抬:“你也会害怕啊?” “向师傅,我是个瘸子。”宗怀棠的身形停在原地,隔着桌子笑望他,“什么时候鬼来了,你跑到运河那头了,我连生产区大门都没出,你说我怕不怕。” 陈子轻干巴巴地说:“我是看你总嘲笑我胆子小。” 宗怀棠把桌子放下来:“我害怕,跟我嘲笑你不冲突。” 陈子轻:“…… ” 他用手擦擦桌面, 抚摸桌上的粗糙花纹。 宗怀棠用钢笔打他的手:“消停了, 不作了吧,我能睡了吧?”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