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冠离还在沉浸之时,城主已大步迈出,弯腰恭敬地道:“原来是剑三娘子,鄙人有失远迎,真是失礼。”
眼神流转,刘冠离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十一城主的身上,一身华服令他格外耀眼,倒不失一城之主的威风,只是雅气却无存,远观而去,花白的鬓角,沧桑点染,然而更让刘冠离诧异的是身为一代宗师,十一城主竟然痛失右臂,扼腕之余徒生感慨。
“孤独城主还是那么客气。”傅青瑜道。
“哪里哪里,十年前若不是你出手,只怕我早已魂断异乡,可不是这一条胳膊了。”孤独一战道。
“十年前?你和独孤城主到底发声了什么事?”刘冠离小声地对傅青瑜道。
傅青瑜笑而不语。
“这位少年是何人?”一旁的独孤一战道。
“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傅青瑜笑道。
“哼哼……”刘冠离假装生气地扭过头。
“哈哈,剑三娘子说笑了,快请就坐!”独孤一战道。
步入大厅,独孤一战坐在主位,其他人列位而坐,他对着傅青瑜道:“不知剑三娘子这次到豫州所为何事?”
“为了天下百姓!”刘冠离抢声道。
“谁要你多嘴!”傅青瑜道。
同时,独孤一战道:“剑三娘子还是那么侠义为怀。”
“其实此行是为了查寻黄巾贼的踪影,以解黄巾摄人之术。”傅青瑜道。
“莫不是黄巾之术里的‘催眠摄人’大法?”独孤一战道。
“正是。”傅青瑜道。
“难不成黄巾贼跑到了豫州?”一旁的樊飞龙道。
“不错,前些时,我与这个姓刘的小子在冀州找到了一个黄巾贼的巢穴,原来黄巾贼用旁门之术催眠了附近乡民,以供兵源,被催眠的乡民不仅失去理智,而且战斗力提升了数倍,我们杀了施咒的道士,却不能解咒术,而那道士死前命他的徒弟前来豫州找他的师弟,所以我们也便跟来了。”傅青瑜道。
“原来如此,剑三娘子的事就是我们十一城的事,更何况关系黎民百姓。”独孤一战道,“飞虎何在?”
“在!”外门进来一彪形大汉,饶是总管樊飞龙之弟樊飞虎,他又道:“城主唤我何事?”
“你速速命人前去查探豫州城内匿藏的黄巾贼动向,一有消息就回来禀报!”独孤一战道。
“是,属下领命!”樊飞虎道。
“多谢独孤城主相助,此事定会好办!”傅青瑜道。
“剑三娘子客气了,哈哈哈……”孤独一战道。
笑声中,傅青瑜和独孤一战谈完正事便话起了家常,在一阵谈论中,刘冠离知道了十年前,绝心谷无尘崖大战,此战之中,雷熊一人独挑白道三大家主,刀光剑影,犹如看到一头黑熊,在雷鸣电闪之际疯狂地咆哮着,气势逼人,他杀了雪影迷花宫主,重伤了临江浣水楼主,结果迷花宫隐避去了益州,浣水楼则过江离去。而同为黑道四大寇的傅青瑜也在场,她不忍杀戮,出手相救,孤独一战这才只是断了一臂,并无些许大碍。对于这段往事,对于当时的惊心动魄,生死之间,他们二人依旧历历在目,而傅青瑜的仗义相救,孤独一战至今感怀在心。
“报告城主,庄外有人求见!”一声通报打断了此时的家常。
“何人求见?”孤独一战道。
“那人自称程昱,说是前议郎曹操派来的。”通报之人又道。
“曹操派来的?”孤独一战道。
“正是!”那人回道。
“他找我所为何事”独孤一战心忖,接着道:“有请!”
“四年前,黄巾起义爆发,曹操被拜为骑都尉,受命与皇甫嵩等人合军进攻颍川的黄巾军,结果大破黄巾军,斩首数万级,随之迁为济南相,曹操到职,大力整饬,一下奏免十分之八的长吏,济南震动,贪官污吏纷纷逃窜,“政教大行,一郡清平”。可是朝廷政治极度黑暗,曹操不肯迎合权贵,这才托病回归乡里。”樊飞龙道。
“嗯,如此人物拜访,岂能不见?”独孤一战道。
半响过后,程昱缓缓而来,孤独一战见他美须髯,仪表堂堂,颇有一代谋士的气概,不禁由衷感叹,更对曹操的纳贤之能生出敬佩。
独孤一战道:“你是程昱?”
程昱答:“正是在下,城主认识我?”
“在黄巾起事时,东阿县县丞王度起而应之,更烧掉县中的仓库。程昱向县中大户薛房陈述厉害,提议找寻县令,共同坚守县城,后来王度等人来攻城,不能攻破,正欲退走。此时程昱率吏民开城门追击,王度败走,东阿由此得全。”樊飞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