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闵震断杨天雄的银锁枪之时,刘冠离的心中再次暗暗佩服,忖道:“好惊人的内力,可能还在我的内力之上,自从别过赵子龙后,我体内的热血再也没有如此刻般沸腾过。”
在杨天霸与杨天勇的掩护下,杨天雄拾回自己的银锁枪头。杨天霸再呼:“二弟,能否再战?”声音极近悲凉,虽然强作镇定,但是也能感觉得到发声者的颤抖。
杨天雄双手托起枪头,眼神呆滞,如灵魂被抽出一般,面无血色,他好像没有听到杨天霸的呼喊,只是一个劲地道:“银锁枪,银铸锁喉……银铸锁喉……”原来此枪为银器所铸,坚硬非常,而“银枪锁喉”之说,真是滑了大稽,不但没有锁到别人的喉,却反被震断,一旁的邹闵以剑断银,仅仅只是因为内力深厚吗?肯定不止如此。
神绪似乎还没有回来的杨天雄大声问道:“你这是什么剑?竟能断我银枪!”
“天外飞石,纯阳烈火,玄铁宝剑——离魂!”邹闵答。
“离魂?”杨氏三虎异人同惊道。
身旁的刘冠离不明其中就里,但是从杨氏三虎惊诧的表情里也猜出几分,只见四人纷纷把注意力转到了那柄叫做“离魂”的宝剑上。
“原来是‘离魂剑’哈哈,我们兄弟三人输得不冤,败得不枉!”杨天霸仰天一啸,表情扭曲,不知是喜还是悲……
“大哥说得没错,我的‘银锁枪’折在‘离魂剑’上,不冤枉,不冤枉!”杨天雄接过杨天霸的话,也是一声长啸。
杨天勇又没有说话,一双老鼠眼眯成了缝,阴险的脸上皮肉成褶,他小声地对杨天霸道:“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杨天霸叹了一口道:“唉,事已至此,我们走!”
“想走?没门,之前邹兄限你们三日之内离开本地,你们不仅没有离开,竟然卷土重来,更暗算伤人,这笔账怎么算?”刘冠离一边挥指着长剑一边道。
“算?”杨天勇话音未落,他便从衣袖里飞洒出一摊白色粉末。
“邹兄小心!”在刘冠离的一声大吼下,邹闵及时反应过来,和刘冠离一起快速地飞转起双掌,将那白色粉末驱散开来。
二人睁开双眼之际,杨氏三虎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话,盘旋在上空:“你们两个小子跟我等着,今天的这笔账爷爷以后再跟你们算,而现在的这笔账就让那姓‘邹’的小子慢慢享受吧!哈哈哈……”
“卑鄙小人,明知打不过居然还巧施暗算!”刘冠离怒道。
“小小暗算,并不碍事,只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阁下姓名,更不知道阁下是如何得知我的姓名?”邹闵道。
“在下‘刘冠离’,常山县人氏,我于几个时辰之前,初到此地,在一家小店碰到了这‘杨氏三兽’,接着向店家伙计打听,便得知了邹兄你一人敌三兽的高强本领,原本只是想拜会一下,谁知,却刚好赶上了这三兽的阴谋暗算,之后发生的事,也就是你看到的了。”刘冠离道。
邹闵点点头,缓缓道:“原来如此,这里就再次谢过刘少侠的仗义相助!”
“邹兄这是哪里的话,路见不平本,就应该拔刀相助,更何况敌人是这非作歹的‘杨氏三兽’了,如果不是邹兄出手,我也会来教训他们的!”刘冠离道。
“如此看来,刘少侠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承蒙刚才的多次武艺相助,言语提醒,鄙人真是感激不尽!”邹闵道,“不如我们前去痛饮几杯如何?”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只是邹兄你的伤……”刘冠离道。
刘冠离还在担心之中,邹闵却满脸笑容,而风声一滞,邹闵的笑意也戛然而止,一脸镇定的他把右手的食指竖立在嘴前,对着刘冠离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接着突然蹬起双脚,只闻“嗖”的一声,他的整个身躯就飞出了院外,速度之快,飞沙走石。
刘冠离回神,也掠起身形,迈开了“天纵魅移”,这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在小县上空急速地划过两撇。半空中的刘冠离暗暗心忖:“没想到邹兄的轻功也是如此高超,可以结识他真乃我幸,如果有时间可以切磋一下……对阵之时,看来必须得催动‘洗冤易髓’的至高内功才行,否则绝无胜机……”见到如此高手,刘冠离的战欲又被挑起,他便是越战越勇,遇强则强的人,可是转眼他又忖道:“不行不行,我答应过五师弟,不可妄自催动‘洗冤易髓’万一内伤再次发作,魔性陡生,那可麻烦了!”
“邹兄,你在追什么?”二人止步落地之时,被远远甩在后面的刘冠离气喘吁吁地道。
“一道鬼影……”邹闵道,这一问一答间,二人已经追出至野外。
“鬼影?什么鬼影?”刘冠离问。
“江湖人称‘黑影无常’的一道鬼影。”邹闵道。
“你怎么可以断定是他呢?”刘冠离问。
“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