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些信徒...”
“想要闯入鸿胪寺,杀死亚历山大?”
“这根本不可能!”
为首的罗恩教士缓缓摇头,神色无比失望。
威廉主教派遣他们几个传教士,潜入京师,秘密传教,拉拢信徒。
本来打算,有足够多的信徒,不仅可以让信徒捐款,募集资金,来维持昂撒军队的军费开支。
另一方面,这些信徒,可以伺机而动,在关键时刻出手,发起一场叛乱,颠覆大夏朝廷。
他们本以为,佛门被逐出大夏之后,这里成了信仰真空的地带。
没有其他宗教竞争,他们传播福音,是轻而易举的事。
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经过更深的了解,这些昂撒人才终于明白过来。
大夏人并非没有宗教信仰。
绝大部分百姓信仰儒学!
数千年来,儒学信仰,早已根深蒂固,植根于每个大夏人的心中。
无论是佛门也好,十字教也罢,想要取代儒学,在大夏占据一席之地,谈何容易。
总而言之。
依靠眼前这几十个衣衫褴褛的信徒,想要闯入鸿胪寺?
难比登天!
何况,这些信徒只是为了吃上免费的肉饼,根本没有半点虔诚之心。
就算是他们下令,让信徒
们去鸿胪寺闹事。
这些信徒也完全靠不住,怕是直接会作鸟兽散,甚至会有人告密,泄露自己的计划!
“求人不如求己!”
“刺杀亚历山大一事,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罗恩教士压低声音:“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很快到了释放亚历山大的当天。
一辆黑色马车,提前了两个时辰,来到鸿胪寺前。
从车上,下了几个西洋面孔的教士,跟负责看守的厂卫交涉,要见亚历山大,为他祈福。
东厂的规矩十分严格。
说什么时辰放人,就是什么时候放人。
时辰不到,那么亚历山大就是囚犯。
岂是你们谁想见就能见的?
因此,厂卫二话不说,就拒绝了这些教士的要求。
教士们立刻暴怒,跟厂卫们争执起来。
争执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特别是鸿胪寺内,各国使臣,都凑过来看热闹。
一时间,厂卫们压力极大,见到情况不妙,只能立刻派人,向静公公禀报。
此刻。
静公公正在慢悠悠的品着香茗。
他的外表看似平静,实则手指微颤,内心却是七上八下。
时辰眼看就到了。
为什么还没有任何动
静?
难道,皇上猜错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反贼,去刺杀亚历山大?
那皇上在内阁大臣面前,信誓旦旦,说亚历山大一定会有危险,岂不是全盘落空?
如此一来,皇上料事如神的神话,就会被打破。
而且会大.大丢脸!
“要不然...”
“咱家为万岁爷分忧,派人演戏?”
静公公心中盘算,不断权衡利弊。
身为臣子,当为君分忧,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皇上的颜面。
可是。
自导自演一事,皇上明令禁止。
如果静公公一意孤行,那么就算保住了皇上的颜面,也是欺君之罪。
皇上若是得知实情,必定会龙颜震怒!
“到底如何选择...”
静公公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候,有厂卫前来禀报:“国公!鸿胪寺外,有几个罗刹教士,吵着要见那罗刹使者。”
静公公的眼神一亮,大喜道:“真的来了!皇上果然是料事如神!快传令下去,立刻让他们进来!”
“任何人不得阻拦!”
厂卫领命,立刻按照静公公的吩咐去办。
几个教士甚至没有被搜身,就这么长驱直入,直接到了关押亚历山大的门前。
房门打开,他们走了进去。
亚历山大并未得到自己即将被释放的消息,因此跟往常一样,喝的酩酊大醉。
他醉眼惺忪,神情有些恍惚,看到房门忽然打开,几个身穿黑袍的教士走了进来。
亚历山大顿时狂喜,张开双臂,迎了上去:“我没有看错吧!我的朋友!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然而。
他刚走了几步,就忽然止住步伐,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