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灯火通明,屋内的大圆桌上,七个穿着各异的女子在圆凳上就坐,酒过三巡脸颊上已经多了一抹酡红。 因为都比较熟,坐在一起干喝酒也没啥趣味,吃到半途水儿又提议开始玩酒筹令。 钰虎和太后都没上船,饭桌上把签筒拿出来不太合适,为此玩的只是真心话之类的,上家问下家答,彼此轮着来。 夜惊堂坐在三娘和凝儿之间,凝儿旁边是水儿。 水儿作为上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凝儿,丝毫不避讳师尊身份,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都敢出口,比如什么: “第一次啵嘴是什么感觉?” “有没有在屋外和夜惊堂乱来过。” …… 凝儿面对这种句句不离那点事的问题,哪里招架的住,基本上轮到就喝酒,本就不胜酒力,不过几圈下来就给灌翻了,偏偏她是下家,还收拾不了水儿。 为此在忍无可忍后,脸皮比较薄的凝儿也豁出去了,轮到她提问后,转头看向身边装木头人的小贼,询问道: “夜惊堂,桌上谁是没毛丫头?” 此言一出,热热闹闹的酒桌顿时安静了下,几个姑娘都在眼神古怪,连笨笨都坐直几分,瞄了瞄旁边的姐姐。 钰虎心智倒是十分过硬,慢条斯理晃荡着酒杯,等待夜惊堂回答,似乎此事和她毫无关系。 而水儿则是半点不脸红,还手儿撑着侧脸,打趣道: “凝儿,这桌上可不止一个没毛丫头,他要是真能说出来,今天怕是没法站着走出屋子。是吧怀雁?” 太后娘娘正在笑眯眯吃瓜,听见这话一愣,转过头来: “你提本宫作甚?本宫又不是没毛……呸呸……” “哈哈……” 发现太后娘娘自爆门户,桌子上顿时传出几声嗤笑,臊得太后娘娘脸色涨红。 而凝儿听见这话,还以为太后也是白玉老虎,觉得问题不合适,就又改口道: “算了,我换个问题。夜惊堂,你和三娘做过最出格的事情是什么?” 三娘本来也在吃瓜,见凝儿矛头转过来,不满道: “凝儿,你就会窝里横是吧?” 夜惊堂见姑娘们都放的比较开,都开起毛毛的玩笑了,他自然也没太含蓄,想了想道: “最大胆的事,是以前陆仙子帮我刻了个‘一夜湘君白发多’的玉萝卜……” “惊堂!” 话没说完,腰眼就被拧了一圈。 三娘前后都给了,结果凝儿不陪着她,导致到现在还是她一个人胡来,本就不好意思。 见惊堂还敢提起,她面红耳赤,起身把夜惊堂往外推: “伱喝醉了就出去醒醒酒,怎么有的没的都往外说……” 夜惊堂见百依百顺的三娘都羞的要揍他了,便打了个哈哈,老老实实被推出了房门醒酒。 青禾坐在三娘旁边,瞧见三娘反应这么大,还有点疑惑不解,悄悄询问凝儿: “凝儿姑娘,玉萝卜是什么东西?” 凝儿哪里好意思大庭广众回答这种羞人问题,眼神忽闪有点尴尬,水儿见此颇为好心,帮忙解释道: “小摆件罢了,待会我给你刻一个。” 东方离人左边挨着姐姐,就坐在梵青禾旁边,虽然她没玩过那么花,但看过侠女泪的画册,知道玉萝卜应该是一种降服妖女的法器。 虽然她想看看那法子到底怎么用,但和师尊联手欺负梵姑娘,太失没大妇气度,此时还是凑近解释道: “闺房中用的物件,好奇的话,让师尊有时间给你演示下即可……” “离人,你欺师灭祖是吧?” “哈哈……” …… 屋里哄笑声一片,门外依旧细语绵绵。 夜惊堂听着媳妇们互相开荤笑话,眼角满是笑意,见三娘脸色酡红,手儿轻轻扇风,也在屋檐下醒酒,便抱着腰凑到耳边: “害羞了?” 三娘因为刚才的话题,都不好意思见人了,怕抱着被发现,把腰间的手拉开: “屋里有客人,做什么呢?你再醒醒酒,我进去了……” 说着又转身回到了屋里。 夜惊堂笑了下,回头打量几眼后,又在院子里找起了的鸟鸟。 结果发现秀荷和红玉坐在侧屋里,正在嗑着瓜子偷偷闲聊,而鸟鸟则蹲在两人中间的小案上,左一口右一口的要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