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披风辅以南山神阳劲的高深功法,便如同拂尘般当空抽下。 用躺地刀的门徒,翻身尚未来得及劈向双腿,声势惊人的披风已经抽到头顶,下意识举刀格挡。 啪—— 披风抽在持刀右手上,传出一声脆响,直接抽掉了横举的单刀。 折云璃也在此时同回身,裙摆飞扬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直击门徒右脸。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 持刀门徒右脸骨骼碎裂,脑袋瞬间变形,继而整个人往左侧横飞而出,撞在了库房墙壁上。 嘭—— 哗啦啦…… 瓦片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院子里的动静也戛然而止。 虽然连挑两人,但时间也不过折云璃落地的一瞬之间,此时夜惊堂也才刚捏扁流星锤。 站在正面的门徒,用手捂着喉咙,不可思议看着前方的半大姑娘,喉咙里发出“咯咯……”沙哑声响,而后便双膝一软跪倒,又无力趴在了地上。 扑通—— 夜惊堂单手抓住铁球,没有继续打,便是在关注云璃的情况,以免云璃遇险驰远不及。 发现云璃行云流水解决掉两个跟班,夜惊堂眼底显出惊艳之色。 如果刚来京城就瞧见此景,他肯定得被折女侠的风采迷个七荤八素即便现在位列武魁,依旧觉得这风姿赏心悦目。 夜惊堂这一转头查看,巷道里拉着铁链不敢妄动的韩宇卓,倒是反应过来大事不妙,抓住机会飞身便往外奔逃。 夜惊堂此时也不再拖延,身形暴起如同穿林猛虎,在韩宇卓刚刚跃起瞬间便来到近前,一拳正中胸腹。 咚! 重击之下,韩宇卓胸腔当即凹陷几分,后背衣袍直接炸出个圆形缺口。 而后摔在巷道里,滑出了四五丈远才堪堪停步,想要翻身爬起,却咳出一口老血。 夜惊堂分寸拿捏极好,一拳下去说让对手爬不起来,就肯定爬不起来,当下也不再搭理,飞身跃入院内。 院子里凉晒的白纱,依旧在随风飘荡,上面多了几点鲜红血珠。 夜惊堂本以为云璃收拾完杂鱼后,会很得意跑来炫耀,但出乎意料的是,云璃搞定两个杂鱼后,便没了其他动作,孤零零站在原地,灵气逼人眸子,倒影着不远处趴着的尸体和逐渐在地面淌开的血水,看起来有些愣神儿。 夜惊堂瞧见此景,还以为小云璃受了伤,连忙来到跟前检查,还把裙子撩起来,看小腿有没有被飞针所伤,结果发现完好无损,便询问道: “怎么了?” 折云璃没了往日的活泼,神色稍显恍惚,左右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小声道: “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夜惊堂一愣,稍加琢磨,倒是明白了原有,抬手拍了拍云璃的后背,如同义父当年教他一样说道: “江湖便是如此,你不杀人,人家就会杀伱。‘侠’是江湖的‘法’,什么人该杀、什么不能杀、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都在‘侠’字里写着。 “心有侠义,杀千万人依旧问心无愧;心无侠义,只伤一人同样是十恶不赦之徒……” 折云璃长这么大,一直生活在师父师娘的羽翼下,功夫练的很好,但真打死人还是头一回,心底受到的冲击很大。 这也算人之常情,哪怕是夜惊堂,当年第一次砍掉马匪脑袋时,其实也在戈壁滩上坐了半天。 折云璃脑子确实有点乱,稍微缓了下,才故作轻松道: “你留活口没有?” “留了。这两人是北梁的探子,为杀我而来,本就是该杀之人;我刚才在对付主谋,你要是不及时出手,让他们跑了把消息送出去,谁也说不准我会不会真栽在这俩人手里……” “……” 折云璃知道夜惊堂是在开导她,自己也不想这么娇气,在缓了片刻后,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波澜,左右看了看: “周围还有没有北梁莽子?” “没看到,有估计也跑了。” 夜惊堂带着云璃来到围墙外,看了看躺在巷子里咳血的高手,又望向远处的街区。 刚才一颗旱天雷炸开,小半个城都能听见,因为外使入京城巡视很严密,不过片刻间已经传来步履响动,有大队兵马跑了过来。 夜惊堂见此,用流星锤的铁链把地上的匪首绑起来,等官兵和黑衙巡捕跑过来后,将人交给黑衙巡捕: “此人武艺极高来历不明,立刻带回黑衙,交由伤大人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