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话还真没什么毛病,不由笑了下。 太后娘娘说了几句后,揉了揉嗷嗷待哺的鸟鸟,又打量起夜惊堂全身上下: 「你今天和人打架,没受伤吧?」 「我能有什么事。」 夜惊堂摇头笑道:「太后娘娘还有靖王都在旁边看着,我要是输了,怕是无颜回去面见大魏父老,所以打的非常认真,连压箱底的招式都掏出来了。」 太后娘娘离得远,也没怎么看清,印象最深的就是夜惊堂枪出如龙的场面,便左手握圈右手食指…… 夜惊堂这次反应很快,连忙把太后娘娘拦住: 「是最后一招,不是这招。」 「哦,是吗。」 太后娘娘似懂非懂点头:「本宫武艺不精,就觉得拿大枪戳戳戳的厉害……离人瞧见了是不是很高兴?她最喜欢江湖高手……」 「是啊。」 两人在马上轻声闲谈,到了晚上天气确实有点冷,太后娘娘坐在前面,吃完饭后,把食盒收起来,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一直保持端正坐姿显然有点累。夜惊堂坐在马鞍上,比刚才倒是舒服多了,怕太后强撑仪态又撑出事儿来,便让太后靠在身前,说道:「出门在外赶路,事急从权,娘娘还是以身体为重,不必计较这么多。」 太后娘娘并不太想计较,但她当朝太后的身份摆在这里,靠在男侍卫怀里,总有些大逆不道之感。 不过因为身体确实比较虚,她身体紧绷了片刻后,还是稍微放松下来,把鸟鸟放在怀里,扫视无边原野,没话找话:「这里是哪儿?」 「燎原。当年天琅王最后一战,就是在这里,我估计也是在这里被义父捡到的,就是不清楚在什么地方……」 「燎原……」 太后娘娘稍微回想了下,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了随身携带的书籍,翻到最后面,找到其中一页:「以前在书上看过,上面写的‘星河悬顶、四野寂寂,,和这里果然一模一样,那梁王世子肯定来过这里……」 夜惊堂低头瞄了眼,却见书是《艳后秘史续》,上面的内容,是世子殿下回到封地后,带着太后娘娘出关游猎,走到此处回忆往年史上战事,然后天为被地为床…… 可惜具体内容被太后娘娘用手捂住了。 夜惊堂暗暗摇头,觉得太后娘娘多此一举了,这书是他买的,被水水拿去送给了太后,捂的部分写的什么,他能不知道? 不就是戴着尾巴装狐狸精,在荒郊野外勾搭纯情世子吗…… 虽然心知肚明,但夜惊堂终究不好明说,只是顺着话回应道: 「梁王世子是大燕初期的人物,书是百年前写的。应该是著书之人来过……」 太后娘娘可是把这些书当做史书看,对此连忙道: 「能找到那么多对证之物,肯定确有其事。如果只是闲人臆想,福寿宫浴池里的那个行房用的座位怎么解释?燕太后总不能在宫里和宫女自娱自乐吧?」 夜惊堂对于这个,确实不太好解释,想想点了点头: 「倒也是。」 太后娘娘认真说着书上的内容,不知为何,心头也联想起了自己。 当年她懵懵懂懂的年纪,被选为新后入宫,结果在半路,就稀里糊涂成了未亡人,虽注定富贵一生,但也注定往后的一切都和她再无关系,她能等待的,只有某天老死宫中,给此生画下一个句号而已。 生而为人,她没法接受这一切,却只能随波逐流没法逃避;在宫里熬了不过几年,便熬到了极限,恨不得提前结束这没盼头的日子,但也在那时,她碰到了后窗外的那颗银杏树。 银杏树有没有灵她不知道,但确实给她带来了好运。 莫名其妙拿到浴火图后,她为此开心了好几年,奢望着有朝一日能修道成仙,彻底跳出这牢笼。但练了几年后,她发现浴火图并不能让她成仙,只能让她健健康康活到死,想自我了断都难。于是这股兴奋劲儿又没了,她觉得银杏树可能误解了她的祈愿,便把自幼佩戴的花鸟簪,埋在了银杏树下。埋下簪子时,她不知道自己想祈求着什么,但簪子对女子意味着什么,却人人都清楚。 她不敢去想这些事情,却雷打不动日日祭拜,她毕竟也只是个普通女人嘛,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在期待着。而银杏树似乎也并未放弃她这贪得无厌的俗人,还是给了回应,让她又拿到了一本《艳后秘史》。 艳后秘史上的燕太后,在年纪轻轻守寡之后,也和她一样拜过银杏树而后俊美无双的世子殿下,就大半夜摸到了宫里,两个人就那么开始了。 太后娘娘觉得银杏树是在指引她一一学着前辈,要主动,幸福是自己争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