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是略微低头,在脸蛋上啵了口,然后转身走向龙溪巷,抬手示意别轻举妄动。 东方离人见此摸了摸脸颊,感觉最后这下似乎有点不对,但也没细想,见手势便压住了呼吸,无声无息跟在夜惊堂背后,往龙溪巷摸去。 …… 嘭——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噔~噔噔…… 几声若有若无的友好交流后,哀怨苍凉的曲调,回荡在了月色下的龙溪巷内。 夜惊堂手按腰间螭龙刀,全神贯注探查着院内的动静,发现距离还有十余丈,柳千笙竟然能隔着墙发现他和笨笨,心中不由多了几分佩服。 既然柳千笙挑明了,夜惊堂也没有再刻意压住脚步,不紧不慢走向院门,淡然开口: “金蛇镖郑坤郑大当家,四年前,家里有趟镖过望河口,人货皆被郑大当家的人扣了,讹了二百两银子才放人,我当时就想去拜会拜会,可惜被家父拦了下来。如今能在这里遇上,也算得上缘分……” 噔~噔~…… 院落之中鸦雀无声,只有清脆弦响。 石彦峰背对柳千笙,双手握捅棍看向门口,眼神阴沉,余光寻找着其他埋伏的高手。 郑坤未见其人先被点名,脸色都变了,双手下垂蓄势待发,目光盯着墙壁移动: “阁下是什么人?郑某可不记得近年还干过劫镖的买卖。” 踏踏~ 脚步声来到院门外,身着黑衣的俊朗侧影,出现在二人眼底。 夜惊堂看向院内两人,神态就如同和老乡拉家常: “我以前是红河镖局的少东家,十来人的小镖局,二百两银子也不是大数目,郑大当家不记得也正常。这账我记得就行了。” 随着夜惊堂转身,腰刀上的黄铜环首也显露出来,螭龙浮雕极为瞩目。 石彦峰眼神骤变,都不用问身份,就知道门口这尊半路杀出来的阎王爷是谁了。他开口道: “原来是夜大侠。我等此行入京,只为了结私怨,并不针对他人。往日得罪之处,义兄蒋扎虎会千倍赔偿给夜大侠,日后江湖上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望夜大侠给义兄个面子。” 夜惊堂见对方拿蒋扎虎的名号吓唬人,手腕轻翻拿出一块牌子: “我是差人,若是给了你面子,朝廷恐怕不会给我面子。” 铛~铛铛—— 院子里再度安静下来。 柳千笙手中的三弦,曲调骤然变急,听起来就好似催命鼓。 郑坤和石彦峰纹丝不动,看起来是在犹豫一起拼了,还是尝试突围,跑一个是一个。 而这个问题也没有思考太久,毕竟这里是京城,不光有夜惊堂,还有璇玑真人、八臂地藏、白发谛听等一堆驻京高手,指不定就在附近,突围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石彦峰注视一瞬后,没有任何沟通,双腿骤然发力,往空无一人的隔壁院落撞去。 夜惊堂目光同时跟随移向右侧。 飒——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郑坤抓住了机会,衣袍骤然鼓胀,右手挥出,袖中飞出一枚乌黑枪头。 枪头后面是金色绳索,刹那横穿过三丈距离,如同一条笔直金线把院落一分为二,带出的骇人破风声响,就好似夜惊堂用了一记青龙献爪。 绳镖打的就是一个攻其不备,郑坤这一记全力以赴的钉头镖,爆发速度比银勾马面还强出不少,寻常宗师可能都反应不过来。 但背后弹三弦的柳千笙,在郑坤出手之前,眼底就显出暗叹之色。 毕竟他哪怕残病之躯,和夜惊堂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交手,夜惊堂都是被看穿底裤,只能靠一力降十会的法子硬莽。 如今夜惊堂已经位列八大魁,连天人合一都做不到的武夫,靠声东击西的法子偷袭,这不是开玩笑吗。 呛啷—— 一声清脆刀鸣,压下了三弦曲调和破风劲响! 夜惊堂目光望着飞向侧面的石彦峰,左手却不知何时放在了腰间,双腿微屈躬背又猛然绷直,宅院门廊便在恐怖冲击下四分五裂。 轰隆—— 快如奔雷的绳镖,还在往门口缓慢飞驰。 夜惊堂左手持刀,身形如同瞬移,擦着金线而过,在郑坤眼底出现惊悚之前,刀光已经来到三尺之外。 这一刀是轩辕朝的杰作,比夜惊堂的自残流打法还慢半分。 但这个慢只相较于夜惊堂,对于其他江湖人来说,这就是比八步狂刀更离谱的刀法,仅是这一刀,便能按住世间任何刀客。 郑坤实力并不弱,战斗本能远比思绪快,发现异样的同时,已经放弃拉回绳镖,右脚后撤双手合拢,用出了柳千笙的金龙合口,想带开削来的螭龙刀。 柳千笙曾经用这种方式带开了夜惊堂的刀锋,打法思路确实没错,但以郑坤的速度,双手没合上刀已经过去了,就算接住也带不动,属于垂死挣扎。 郑坤发现彼此差距已经形成碾压之态,可谓心如死灰,但让他更惊悚的是,面前的当代刀魁,在寸尺之间必杀之时,竟然还当面给他变了个招! 夜惊堂刀锋即将临身,发现这厮和木桩子似得根本反应不过来,左手刀便骤停,而右拳已然握紧,自后往前直接就是一记冲城炮轰出。 轰隆—— 拳风一起,泥土地面瞬间被铲平的一层,掀起环形尘雾。 无坚不摧的重拳,刹那间撞入郑坤合拢的双掌。 闷响声中,郑坤健硕双臂肉眼可见的缩短寸余,肩后出现两个凸起,继而后背炸出血雾。 袖袍也在骇人气劲肆虐下寸寸崩碎,直至上半衣袍化为碎屑炸开,整个人连一瞬都没站住,便化为重型炮弹,砸向正屋。 轰隆—— 坐在屋檐下的柳千笙,虽然气脉被封死了,但经验眼力可还在,抱着三弦琴早早的就偏了头,等着郑坤从耳侧倒飞而过,洞穿了两面墙壁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