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链锤的可能性更大。” “哦。”宇文承德恍然大悟。 夜惊堂稍微思索了下,又道: “另外,敢用软镖、链锤的人,三连掷的基本功肯定又准又快,不会轻易近身,此人应该也擅长拳脚,为了求稳迅速击杀,才一击不中直接变招。 “软兵器更考验内劲掌控,但那一掌却劲如崩弓、异常刚猛,不出意外凶手还是个内外兼修、可远可近很全面的高手……” 诸多捕快认真聆听,渐渐从若有所思,化为了茫然。 宇文承德哪怕见识过一次,这时候也有点看不懂,微微摊手: “夜大人,就这么几个被抹掉的脚印,你是怎么看出这么多东西的?” 夜惊堂解释道:“其实也不难。人都是两只手两只脚,地方又这么点大,把可能造成这些痕迹的所有站位、动作全想一遍,再根据击打效果,反推力量强弱、凶手思路,从中找出一个最合理的结果即可……” “……” 宇文承德觉得原理是挺简单,但他的猪脑可能没法学会,所以还是满眼茫然。 夜惊堂说了片刻,见诸多捕快都和听天书似得,便也不多费口舌了,转而道: “我能看出的也就这些,脚印被抹除,身高、体型、流派等难以推测,想以此抓到凶手,只能寻找江湖上类似的高手穷举,机会渺茫。” “唉,有个调查的大概方向,总好过方才什么都不知道。下官这就去案库查符合凶手特征的高手,若有新线索,第一时间禀报大人……” 夜惊堂也给不出太多建议,便没有久留,准备告辞。 而太后娘娘还乖巧站在门口,刚才见夜惊堂和璇玑真人打来打去,还以为也要和她来一套,正暗暗紧张该怎么回应才不出丑。 发现夜惊堂准备走了,她有点茫然道: “夜惊堂,你让我站在这里,问都不问一声?” 璇玑真人撑起小伞,遮在太后娘娘头顶,回应道: “你演得是尸体,站着不动就是演得好。” “嗯?” 太后娘娘回头看了眼,确定没人注意后,才望向夜惊堂,很是不满: “你让本宫演尸体?” 夜惊堂从地上提起大包小包,摇头道: “怎么会,就是演练当时情况罢了,太后娘娘是习武的学徒,听到动静出门查看,然后就没了。” “?” 那还不是演尸体! 太后娘娘眨了眨眼睛,对此很是不高兴: “夜惊堂,本宫也会点武艺,你可以让本宫拿着木棍和你演练。让本宫露个脸就死,手都不抬一下,是不是嫌弃瞧本宫武艺低微?” “怎么会。只是巷子里人多眼杂,又拳脚无眼,怕冒犯了太后娘娘。” 璇玑真人刚才就被冒犯了,此时微微眯眼: “你就不担心冒犯我?还是你觉得,对我擦擦碰碰不算事?” 太后娘娘可不笨,觉得这话有女人撒娇闹脾气的意味,蹙眉提醒道: “你是长辈,晚辈切磋的时候不小心冒犯你一下又怎么了?真被占便宜,也是你这长辈学艺不精,还能怪人家?” (→_→)! 夜惊堂神色无波无澜,但心底很想给太后娘娘竖个大拇指。 璇玑真人则被太后娘娘怼的无话可说,为此也没再多说,拉着太后就走在了前面…… —— 另一侧,御拳馆两里开外的一间客栈里。 御拳馆发生了命案,这几天街道上随处可见巡查的捕快,客栈等场所是衙门排查的重点地带。 客栈二楼的厢房内,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点头哈腰打发走了例行盘查的官差,而后关上了房门。 房间之中,坐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做师爷打扮,正在桌前拿着算盘算账。 屋里除开几箱从北梁进口而来的杂货,并没有其他可疑物件。 中年商贾在门口侧耳倾听,确定官差下楼走远后,才回过身来,恢复了江湖气态,自满箱的铜制望远镜里取出一根,在窗口眺望远处的御拳馆: “三天下来都在挨家挨户巡查,肯定没查到有用的线索,估计再过两天,这事儿就过去了。” 坐在桌前的师爷,把算盘推去一旁,神色颇为不满: “明明编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的事情,非要动手杀人,京城的命案,你以为和梁洲一样没人管?” 中年商贾叹了口气:“若是能搪塞过去,我岂会铤而走险。是不是高手,对视一眼就知道,那个老教头不简单,我不直接动手,他一嗓子吼出去,御拳馆的高手全来了……” “哼!动静闹这么大,若是换做以前还好,除开八步地藏和宫里的神仙,没人能奈何我等。但听说昨天晚上,靖王回了京,璇玑真人、夜惊堂都跟着。两个武魁杵在京城,平天教主都不一定敢来,你提前露了行迹,以后我们还怎么办事?” 中年商贾放下望远镜,在桌子对面坐下: “我们又不是冲着杀武魁来的,只要以后低调行事不走漏行迹,这俩武魁也不可能凭空找我们,还是先聊正事吧。 “柳千笙逃了二十年,上个月才在京城露脸,黑衙抓了人没大张旗鼓宣扬,肯定是秘密招了安。既然被招安,就该教拳法,我在御拳馆转了这么多天,没瞧见里面有柳千笙的踪迹……” 师爷打扮的男子,把茶杯放下: “都和你说了,御拳馆不是教拳的,这个‘拳’字是功夫的意思。而且里面最厉害的教头也只是宗师,柳千笙是老武魁,教的东西里面的教头都不一定听得懂,岂会待在这里教学徒……” “那除开这地方,还能去哪儿找柳千笙?咱们总不能去靖王府找,璇玑真人、夜惊堂指不定都在哪儿,方圆三里咱们最好都别靠近。” “既然教拳,武行里总归有点风声,慢慢打探即可,先查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