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惊堂脸色一黑:“你就不能说鹰王?” “不都一样。” 璇玑真人继续道:“和朝廷走近了,离江湖自然远了,会被江湖人排斥。更不用说黑衙,还是专门对付江湖豪杰的衙门,无数人对其恨之入骨。 “你以后的名声,恐怕就和前朝那些死太监差不多,仗着皇帝宠幸,谗佞专权残暴无良,四处欺男霸女祸害江湖义士,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超过轩辕朝,成为有史以来名声最臭的刀魁。” 夜惊堂对此轻笑了下: “公道自在人心。为非作歹的人,把我视为榜样百般推崇,我也照杀不误。品性端正之人,哪怕对我不屑一顾,我也不会为难半分。有个好名声我自然高兴,但没有,我也真不怎么在意。” 璇玑真人挑了挑眉毛,对这话颇为赞许,将酒葫芦递过去: “意思就是,权钱名色,你只好一个色?” 夜惊堂接过酒葫芦,表情有点无语,没有接茬,刚起举起酒葫芦来一口,余光就发现远处的江面上,驶来了数艘大船。 “叽?” 在背后睡午觉的鸟鸟,见状顿时来了精神,扑腾着翅膀就往船对飞了过去…… 稍早之前,船队之间。 得知夜惊堂君山台一战成名的消息后,东方离人归心似箭,而邬王和参与造反案的人也已经落网,在加班加点连夜把乱七八糟的琐事安排完后,东方离人就带着部分臣子和禁军,先行出发折返。 骆凝和裴湘君作为夜惊堂的红颜知己,夜惊堂没回来自然不好请辞,跟着上了靖王的船,住在房间里也没怎么露面。 而太后娘娘出来一趟,舟车劳顿这么多天,就放了个烟花就得打道回府,心里肯定不高兴。 此时宝船三楼的大房间里,摆满了从邬王府搜刮来的稀奇物件,磨镜子屏风折叠起来竖在墙边。 太后娘娘做女官打扮,用望远镜打量江面的风景,幽幽怨怨道: “从这里下江州,也就几天时间。等把夜惊堂接到了,你陪母后回去一趟,本宫进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苦劳,辈分也摆在这里……” 东方离人身着武服,手里拿着亮闪闪的宝刀,全神贯注演练刀法,争取早日干趴下夜惊堂。 听见言语,东方离人回应: “我带着几千人,行程路线都安排好了,要是乱跑,肯定被朝臣弹劾。等以后有空了,我再和师尊,还有夜惊堂,一起护着太后回乡探亲……” 太后知道现在南下不现实,所求也无非一个盼头罢了,轻叹道: “那说好了,你敢骗本宫,本宫就学《艳后秘史》上面的……诶?” 太后娘娘正说话间,发现江面不对,借着望远镜仔细打量,却见几里开外的一艘大船后面,挂着个小尾巴。 仔细打量,可见是一艘小乌篷船,船头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身着黑衣,意气风发谈笑风生;女的白裙如雪,看起来娇俏可人…… 太后娘娘先是一喜,但马上又眉头一皱,眯眼仔细打量——两人并肩坐在船头说着什么话,向来不正经的水水,竟然还把随身酒葫芦递给旁边的俊俏儿郎,一副夫唱妇随的亲近模样…… ??! 太后娘娘如遭雷击,瞧见此景的刹那间,已经联想到水水的孩子,该叫她外婆还是叫阿姨了。 我的天啦…… 太后娘娘满眼难以置信,正想仔细打量,对面就发现了船只,而后夜惊堂就连忙起身站好…… 这不做贼心虚吗? 东方离人见太后不说话,收起佩刀来到背后: “怎么了?……嗯?那是不是夜惊堂和师尊?” “……” 太后娘娘放下望远镜,眼神十分复杂,但这种没证实的事情,她也不好乱说,只能默不作声把这事先记下了…… 片刻后,小乌篷船靠在了宝船下方。 璇玑真人直接飞身上了船楼,夜惊堂则落在了甲板上,无数黑衙总捕等候多时,七嘴八舌的上前道喜: “夜大人厉害啊……” “卑职敬仰之心,犹如滔滔江水……” …… 黑衙总捕都是高手,虽然不在江湖之内,但对武魁的向往可不比寻常江湖人低多少。 加之夜惊堂平时在衙门很随和,关系处的都不错,此时几个相熟之人,都准备把刀拿出来,让夜惊堂在上面刻两个字了。 好在大笨笨很快就从船楼走了下来,摆出不怒自威的模样: “没事干就去巡逻,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甲板上当即鸦雀无声,一堆总捕四散而逃。 夜惊堂暗暗松了口气,来到跟前拱手一礼: “殿下。” 东方离人负手而立,尽力做出不激动的样子,上下打量: “伤势如何?” “没大碍,就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东方离人转身走进船楼,周围没人了,才抬手摁住夜惊堂的手腕探查,见伤势不严重,才放下了心来,语气有点小嫉妒: “这才几个月,竟然就成刀魁了……” 夜惊堂笑道:“若不是殿下教我屠龙令,还把玉骨图给我,我哪里打得过轩辕朝,能打赢全靠殿下栽培。” “哼~这才当多久的副指挥使?都学会打官腔拍马屁了……” 东方离人心情十分不错,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这次平定邬王之乱,你拿首功,又拿下刀魁名号,本王肯定要重赏。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 夜惊堂偏头看了眼明艳动人的大笨笨,想了想道: “我也是为了补偿殿下,只要殿下不介意以前的冒犯就好。” 东方离人在灿阳池让夜惊堂办事还债,根本没想到夜惊堂能这么拼,不说介意,心底都觉得受之有愧不好意思了。 虽然夜惊堂没主动要,但上位者赏罚分明的规矩不能坏了。 东方离人缓步走上楼梯,瞄了夜惊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