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眼睛明显开始发光,手中的毛笔都掉在了地上,确认不是幻觉后,就抬手一个熊抱: “伱这没良心的,可算来了,你知道本宫这一年怎么过来的吗?离人门都不让本宫出,一出门就打雷下雨闹刺客……”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怎么打扮的这么正经?” “我以前不正经?” “嗯。” “唉,船上有朝臣,打扮的太随便被瞧见不好。” “也是……” …… 东方离人看着太后抱着不松手,都没机会上前搭腔,等太后说完了,才来到近前,拱手一礼: “师尊,你怎么忽然来了这里?” “刚在山上闭关结束,本想直接入京,路上听说你来了邬州,就先过来看看,没想到太后也在。” 璇玑真人见船上没外人,就把拂尘和面纱丢给了旁边的红玉,来到东方离人面前,整理了下蟒袍衣襟: “一年不见,又比以前长大些了。” 此言常人听来这是长辈的慰问,东方离人却不这么觉得,昂首微挺胖头龙: “我一直都这么大,师尊是太久没见了。” “呵~还不是为师自幼给你底子打的好。话说一年不见,可有找到了意中人?在没在船上?” 太后娘娘闻言唇角微勾,想帮忙回答。 结果东方离人连忙悄悄在背后摆手,脸色故作沉稳的道: “师尊别开玩笑,京城事务繁忙,我连带太后散心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心思物色意中人……” 璇玑真人见东方离人反应不太自然,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没有多过问,转而打听道: “我在江湖上听说,黑衙来了个很厉害的总捕,以前未曾见过,可有此事?” 东方离人想了想:“是有一个,姓夜,四月份来的京城,我刚考察过,品性不错、能力不俗,刚刚让他入黑衙。” 璇玑真人若有所思点头,但是没看出东方离人对夜惊堂的具体态度,暂时摸不清,也没有在这件事儿上多聊,回身搂住太后娘娘的小腰走向屋里: “有酒没?路上酒喝完了,感觉浑身没劲儿……” “有。本以为在西王镇就能遇见你,本宫专门给你准备了龙吟楼最极品的玉春烧……” “是吗,走走……” —— 翌日,伏龙洞内。 邬王府的几百亲兵,在石块累积的城墙后巡视,三道人影相伴走向前往溶洞深处。 身着文袍的白司命,负手走在最前方,认真说着: “两位过来的还算及时,若是再慢一步,往后的江湖,可能就没君山台一席之地了。雪湖散的神效,两位已经见识过,而‘天琅珠’已经成药,试药的人还是红花楼的少主叶四郎……” 白司命身后,跟着披着黑色披风的姚文忠和轩辕鸿志。 轩辕鸿志此行过来,本是想打探夜惊堂的下落,斩草除根;但和白司命一接触,便听到了两样神药的消息。 轩辕鸿志掌管君山台的账房,心头比任何人都明白‘雪湖散’的价值有多高,只要经营的好,把红花楼这种江湖财主踩在脚底下不成问题。 而‘天琅珠’这种东西,如果真如白司命所说,能让人往前迈一大步,后果更可怕。先用雪湖散敛财,然后靠天琅珠堆出无数高手,仅凭这两样就可以在偏远地带分疆自立称霸一方。 为此哪怕心腹大患还在附近,轩辕鸿志还是被这两样东西勾走了兴趣,行走间询问道: “雪湖散我亲眼瞧见,确实称得上人间至宝,但协助邬王离境,是掉脑袋的买卖,仅凭此物还不够。这天琅珠……白兄确定世上有此物?” 白司命如今也算有了底气,轻笑道: “换做以前,我确实得犹豫下在回答。但前天晚上,玉甲在铁河山庄宴请群雄的事儿,两位应该知道了。红花楼的少主中了天琅珠,而后三枪一拳把玉甲打成重伤,两位说如果不是此神药的功效,能是什么?” 轩辕鸿志亲眼见过叶四郎,对其实力一清二楚,觉得此言不无道理,便轻轻颔首。 “这两样神药的方子,不缺买主。如今平天教、截云宫、断北崖都在和王爷联系,君山台势力大归大,但说起来也只是泽州的县侯,还在大魏内腹,没有足够诚意,王爷真不一定瞧得上……” 姚文忠暗暗皱眉,但君山台论起在天下局势中站的分量,确实和背靠燕王的截云宫、自立为王的平天教有差距,对此也没说什么。 三人一路前行,很快抵达溶洞深处,穿过堆积如山的药材堆后,来到了邬王寝居之处。 轩辕鸿志和姚文忠上前拜见,白司命为了给两人‘眼见为实’,来到了后方放置数十个药炉的平台上取药,遥遥瞧见面色虚弱的官玉甲,在药架子前来回踱步,略显疑惑询问: “官兄还没用大良珠?” 官玉甲昨天下午才跑回伏龙洞,本来准备直接给自己来一颗,但药拿道手上,又有点心虚,见白司命回来,开口道: “叶四郎若是功力暴涨,当时不该放我走,我不知后续情况,万一他功力暴涨过后,就爆体而亡……” 白司命摇头:“不可能。张先生说了,能神志不乱实力倍增,就说明成药了。他若是扛不住,打你第一下就会损伤气脉……” 官玉甲皱眉道:“那叶四郎为何忽然停手,把我放走?” 白司命张了张嘴,觉得这问题确实关键,尚未思索出具体缘由,外面忽然传来急促脚步,一名亲兵快步拍过来,低声道: “大人,刚刚传来急报,有数千兵马忽然朝伏龙洞这边而来,先锋斥候已经到了三十里开外,最多个把时辰就会抵达……” 白司命听见这话,脸都白了下,正想询问官兵如何发现的行踪,旁边的官玉甲倒是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