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提心吊胆。” “呵呵。夜大人年纪轻轻便穿上这身袍子,说这话未免太折煞老夫。” 南宫少烽站在跟前,看向学舍里两个学童: “帮先生泡杯茶待客。” “好的先生。” 两个十一二岁的学童,连忙站起身来。 夜惊堂略微抬指:“不必。例行公事过来看看罢了。天快黑了,怎么还不散学?” 南宫少烽示意天色:“下暴雨,不少孩童没带伞,等雨停了再让他们回去,免得受了风寒。” 夜惊堂偏头看向背后的捕快: “去找点雨伞。小孩正在长身体,饿着肚子读书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诺。” 背后的一名黑衙捕快,拱手一礼,快步跑出了巷子。 南宫少烽神态自若,但袖子里的手,却难以抑制的轻轻摩挲: “夜大人忽然造访,可是周边出了案子?” 夜惊堂打量着学舍里规规矩矩的学童,平静道: “刚才有人检举,说这片街区,有不明底细之人出没,过来例行巡查。” “老夫下午一直在这里,未曾瞧见生面孔从门口路过。此地的里正,就住在胡同拐角,大人要不去问问?” “雨太大,在这里避避。” 夜惊堂转头看向另一名捕快:“去把里正叫过来。” “诺。” 剩下一名捕快,也跑了出去。 南宫少烽见夜惊堂没离开的意思,心都凉了半截,但紧要关头,对方不发难,他也不能主动暴露,便在原地随口说这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稍微等待片刻,后方传来脚步,一名捕快抱着十几把雨伞进来。 夜惊堂看了眼天色,抬手招呼学童: “行了,天快黑了,都回去吃饭吧。” 学舍里的学童,见状都放下笔,看向南宫少烽。 南宫少烽稍微迟疑了下,神色如常笑道: “散学,明天早点过来,功课没做完可得挨板子。” “好的先生。” 学舍里的学童,连忙站起身来,跑到黑衙捕快跟前,依次接过雨伞,而后兴高采烈跑出了门。 踏踏踏。 夜惊堂站在门跟前,手距离刀柄不过咫尺之遥,注意着南官少烽的一举一动。 待到最后一名人质安然离开,夜惊堂正想发难,城池极远方,却传来鼓点: 咚咚咚。 鼓点是战鼓,警告强敌来袭,速速驰援。 夜惊堂眉头微皱,看向鼓声响起的方向: “是鸣玉楼?” 站在后面的黑衙捕快,面色凝重: “有贼子劫狱,黑衙求援。” 南宫少烽本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见这鼓声,直接如释重负,知道曹阿宁依照计划,开始动手‘声东击西’,给他们打掩护吸引火力了。 南宫少烽连忙开口道: “是黑衙出了事儿?老夫会点武艺,要不我和夜大人一道过去看看?” 夜惊堂领命清缴此处贼子,皇城没炸,笨笨又没发信号收兵,那就得按照命令执行当前任务。 夜惊堂没理会远处的鼓声,抬眼望向学舍后方的房间: “柳千笙,你也是江湖老辈,躲躲藏藏可不体面,出来吧。” 南宫少烽见黑衙出事儿,夜惊堂竟然不走,还直接点出了柳千笙,脸色骤变,知道计划的某个环节,肯定出了大意外。 “夜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此地就老夫一人” 夜惊堂感知不到柳千笙的位置,但情报显示,柳千笙的隐匿地点就在这里,他不敢冒然进屋,就偏头望向南宫少烽: “南宫先生那点谋划,本官上个月就算透了,想一网打尽,才让你和世子殿下潇洒到今天。都已经图穷匕见了,何必再装模作样?” 南宫少烽表情一僵,原本的从容荡然无存,往后退出了半步,背负的双手垂了下来。 夜惊堂按刀而立,没有搭理南宫少烽,望着前方的门口: “江湖常言''''脱毛凤凰不如鸡’,本官往日还不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三十年前位列天下前十、拳脚一道登顶的人物,老来被我这小辈吓得不敢出门,实在配不上往年的名声。” “小子,你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房间之中,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 身着白袍的柳千笙,自知被包围了,再躲下去毫无意义,便缓步从门侧走出,在堂前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