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佛岭十里开外,一座废弃老庙里。 山间没有半点灯火,月光洒在杂草丛生的老庙里,大门早已经损坏,只剩挂着支支吾吾的石头佛像,孤零零矗立在宝殿里。 夜深人静,周边山野没有半点人际,只能听到鸟啼虫鸣: “咕~~~~咕~~~~” 寺庙后院,鸟鸟站在房顶上放哨,原本为主持居住的房间里,门窗被封上,缝隙间隐隐可见灯火,传出两道如狐妖般柔媚的御姐音: “凝儿,抱住,别让他动……” “你还有绳子没?我把裤子脱了……” “伱解他腰带,脱自己裤子有什么用……” “呜呜——” 男子被堵住嘴的哼哼声。 房中动静听起来,就好似两个山间狐妖,绑来了书生郎,正在惨无人道榨取着阳气。 而实际情况,倒也差不多。 老旧房间里,地上有些许茅草,一只吹燃的火折子,放在窗台上。 屋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上了年月的床架子。 夜惊堂被各种能找来搬东西的绳索,绑成了毛毛虫,不光有绳索、腰带,甚至还有两件儿衣裳,拧成一股绳,死死绑住手脚。 骆凝穿着白色薄裤,上半身是空山圆月的肚兜,侧面风景一览无余,正靠在里侧,抱住夜惊堂的上半身。 裴湘君则要好一点,因为负担很大,出门都裹着,此时穿着黑色贴身薄裤,胸前缠着黑色裹胸,包的严严实实;但白皙肩头和锁骨,以及小蛮腰和肚脐,还是清晰呈现在了烛光下。 裴湘君靠在外侧,用力抱着夜惊堂的腰,双腿锁住夜惊堂的双腿。 夜惊堂被两个人抱在中间,脸上倒也没有什么愉悦兴奋,嘴里被塞着黑丝,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脸颊呈醉酒般的潮红,肉眼可见的雾气从发髻间冒出,身体不时动一下。 夜惊堂并没有烈火焚身的痛苦,但体内气劲澎湃,全身肌肉骨骼都在抽动,和被老师父推拿按脚般,说不疼,确实有点扛不住;但是疼又不至于,准确来说应该倒抽凉气般的酸爽。 他被左搂右抱,想解释一下,但嘴被堵着,挣扎无果,还是放弃了抵抗。 骆凝不清楚小贼有多痛苦,眼中带着泪光,为了让他好受点,脸贴着脸,用额头和面颊,给身体滚烫的小贼带去几分清凉。 裴湘君右手扣着左手,抱住夜惊堂的腰,抬眼打量夜惊堂的的脸色,略显焦急: “焚骨麻药效持续多久?” 骆凝也只是从薛白锦口述中听过此物,记不大清,蹙眉回想良久,才回应: “好像是一个时辰后疼痛逐渐消退,这才半个钟头,还没到最疼的时候……小贼,尽力保持清醒,千万别失去神志……” “呜呜……” 夜惊堂回应两声,也不知道啥意思。 裴湘君知道焚骨麻这种东西,没有特定药物的压制,就只能靠意志力硬抗,但根本扛不住,焦急思索: “把惊堂打晕有没有用?” “没用,马上就会疼醒;他体内气劲太强,点穴根本压不住。” “能不能让他分心?” “分心?” 骆凝眨了眨桃花美眸——她知道被其他东西吸引注意力,能略显消减乃至忘却疼痛。 但那是寻常伤痛,焚骨麻是能疼到人精神崩溃的物件儿,据说和烙铁烙全身差不多,什么东西才能引开注意力? 骆凝脑子急转,思索小贼的爱好…… 嗯…… 嗦嗦~~ 骆凝见夜惊堂肢体反抗并不强,就单手抱住,右手把空山圆月拉开了些: “小贼,你看。” 裴湘君只感觉抱着的男子,躁动身体猛然安静了下,紧闭的眼睛也睁开了些,瞄向教主夫人的…… ?! 裴湘君焦急脸色难以抑制的发红,想瞥开眼神,但又怕出事儿,只能仔细观察夜惊堂的反应。 惊堂眸子瞪大了几分,显然被教主夫人自己捧着吸引了注意力…… 骆凝发现这法子有用,连忙就往前了些,给夜惊堂脸上擦西瓜霜。 !! 裴湘君杏眸瞪大了几分,提醒道: “小心他咬你。” 骆凝和喂宝宝似得抱着夜惊堂,脸也有点红,但并未拘谨: “嘴堵着。他要真疼的咬伤我,我也认了。” 裴湘君发现夜惊堂眼睛眨了眨,明显是有点感动,又闭上了眼睛。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