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琅珠,把飞向墙壁的珠子弹上了高空。 “呀——!” 程世禄反手用肩膀撞在夜惊堂刚收回的枪杆上,把夜惊堂撞得推开两步,抬手接落下的天琅珠。 夜惊堂见程世禄拼命夺珠,看出此物绝非毒药,身形站稳瞬间就是单手握枪横斩程世禄双腿,同时撕拦衣袍,抓下一块黑布垫在手心。 嗙—— 闷响声中,程世禄被扫的一个横翻,后背摔向地面,右手距离落下的天琅珠不过咫尺之遥,一只手就上方一扫而过,揽走了珠子。 “喝——” 程世禄脸色暴怒,被枪锋指着喉头,依旧没有停手,拼着脖子被划出一跳血口,徒手抓住枪锋,抓向夜惊堂的手。 “找死!” 夜惊堂握住珠子后撤一步,但左手长枪却被程世禄悍不畏死的抓着,当下横档弓步衣袍猛然绷紧,右手从后至前,一记势大力沉的炮拳,砸在程世禄面门。 嘭—— 月下拳风暴起。 爆响声中,地面些许落叶沙尘被瞬间震散。 闷响声中,程世禄庞大身躯当即后仰,双脚离地整个人好似出膛的重型炮弹,飞出去三丈,砸断了房舍廊柱和后方墙壁。 咔嚓—— 轰—— 程世禄摔入屋中便瞬间弹起,抬起双手后撤,想挡随之而来的黄龙卧道或者青龙献爪,但抬眼一看,却发现院子里的斗笠枪客,并未跟进来,而是查看手掌。 黑布从手中掉落,露出了几片裂开的半圆药壳,些许水迹在空气中迅速雾化消失。 “你!” 程世禄瞧见世间仅存的天琅珠被毁,脸色暴怒,但马上怒容就是一收。 天琅珠来历特殊,本就是祸害,只是对他有点用,才舍不得毁掉:有人帮他毁尸灭迹,也算帮他斩断了祸根。 而天琅珠破碎,却没落下什么东西,必然是里面的药物,全沾到了叶四郎手上。 隔着药壳用水稀释焚骨麻,他都难以忍受剧痛,这样直接吸收大半,肯定得活活疼死。 叶四郎一死,他就是没找到名龙图,也能的一杆黑麟枪不是。 念及此处,程世禄站直了几分,冷笑道: “小子,感觉如何?” 夜惊堂一拳轰出,注意着手中圆珠,但他触感是硬度很高的玉石,却没想到很脆,稍微收力就裂口了。 布料根本包不住水,透明液体沾满手掌,还没丢出布料,就已经渗入了皮肤,药劲儿往骨肉渗透,明显能感觉到…… 很舒服。 夜惊堂感觉右手发热却又传来清凉,就如同抹了药酒加玉龙膏一般,滋养着皮肉、筋骨,打架的疼痛酸胀感转眼消退,明显是极为上乘的药物。 听见‘感觉如何?’,夜惊堂察觉不对,但又不清楚哪里不对,抬眼询问: “伱感觉如何?” ? 程世禄冷笑一僵,才想起刚才用脸接了一记重拳,拳头压碎天琅珠,必然有药液从指缝渗出。 刚才脸上火辣辣的疼,是拳头砸的,他还没在意。 夜惊堂询问,程世禄才感觉到脸上的火辣辣迅速加剧,眼神骤变,连忙用力擦脸。 夜惊堂见状连忙擦手,而药劲儿也越来越强,半边身子都开始舒畅,和被姑娘冰火两重天伺候一般…… 说这是毒药,能致命的方式,怎么想都只有把他爽死…… 夜惊堂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就蓄势待发,准备去抢解药。 结果程世禄并没有拿解药的意思,额头青筋鼓起,就如同被人破了铁水般,坐在地上咬牙强忍,死死盯着夜惊堂,眼底还有一抹难以置信: “你……怎么没事……” 我该有什么事儿? 夜惊堂怕程世禄在装模作样使诈,提枪眼神戒备,看对方掏不掏解药。 程世禄脸上的灼骨之痛迅速加剧,皮肉抽搐,眼底的难以置信迅速化为惊慌。 焚骨麻和皮肉接触,会如同烈火焚身,痛感愈来愈强烈,持续个把时辰才缓慢消退。 他哪怕已经习惯灼骨之痛,但这次脸上沾的太多,不出片刻就会在剧痛下失神。 念及此处,程世禄连滚带爬冲向里屋。 “小贼!” “叽叽叽!” 在远处观望的骆凝,发觉不对冲了过来。 骆凝飞身落在跟前,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想抓住夜惊堂的手腕号脉。 夜惊堂怕骆凝也沾染到这古怪药液,只把左手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