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门可服气?” 话语一出,释剑堂内外顿时死寂。 周怀礼也震惊于夜惊堂彪悍的枪法和诡异轻功,听见声音才脸色一变,想起了当前局势——周家输了,而且是毫无说法的纯粹碾压! “嚯!” “好武艺……” …… 堂前诸多江湖名宿,此时才想起发出几声喝彩。 三绝仙翁都没关注打擂胜负,而是惊疑询问: “叶少主用的是燕山截云纵?”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 “曾由长辈引荐,私下拜访过燕山截云宫。” “果然如此……”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截云宫的武学能和枪法套在一起……” 红花楼有燕州堂,虽然规模不大,但和燕山截云宫有点交情并不奇怪,诸多江湖人对这瞎编的说法并不怀疑。 三绝仙翁缓缓点头,眼神赞许,看向了旁边的周怀礼: “周掌门觉得此战如何?” 周怀礼脸色木然,背后的双手紧攥,沉默片刻后,扫了眼站在旁边的轩辕鸿志,而后才不紧不慢开口: “叶贤侄武艺之高,让人出乎意料,雨华确实逊色了半筹。不过……方才叶贤侄被雨华打下擂台,按照江湖规矩……” “嚯——” 此言一出,释剑堂外顿时哗然。 诸多江湖名宿眼神错愕,早知道周怀礼为人市侩脸皮厚,远不如名声在外的剑圣周赤阳,但还是没料到,周怀礼面对此等悬殊的对局,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人家来你周家门前踢馆,又没跑出你周家大门。 打出岸边,只能说明你周家院坝小,难不成伱还想让两个当代翘楚,在宽不过六丈还有杂物的门口打擂 宋驰本来赢了切磋,还想给周家几分薄面,听见这话顿时恼怒,往前踏出一步: “周怀礼,你是输不起?” 三绝仙翁广寒麟,也是皱眉: “周掌门,您这话,就有点欺负晚辈了……” 周怀礼已经开了口,也不再装模作样,平淡道: “既然登门打擂,便有界限……” 站在身边轩辕鸿志,已经恩威并施,从周家手里拿到了清江码头今后的部分收益,此时也上前一步,开口道: “刚才和周英切磋,彼此都在岸上,并未离开门前。雨华方才那式‘兔子蹬鹰’,也明显留了手,意思是点到为止,打出擂台即可,发现叶贤侄落水未停手,才仓促追下擂台,导致落败。若是雨华下死手,两脚下去,叶贤侄飞出擂台,应该无力起身。” “……” 这话同样是诡辩,议论纷纷的江湖群雄,却寂静了下来。 毕竟泽州江湖,是由君山台和水云剑潭两家豪门统治。 如果只是周家输不起耍赖,在场江湖名宿还能说句公道话,但两家穿一条裤子,不说泽州,整个大魏都没几家敢当堂叫板。 宋驰等人见泽州两大豪门联手了,眉头一皱,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当场撕破脸皮,确实底气不足,便看向了旁边的楼主。 裴湘君面具下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事前也料到周家不会干净利落的撤出清江码头。 此战已经打出了红花楼的名声,真继续掀桌子,面对泽州两大豪门,他们会吃大亏,当下只得悄悄给夜惊堂示意。 反正周家先不要脸,红花楼不给事前承诺的五个码头,江湖上也没人说啥,只会骂周家没脸没皮不讲道义。 夜惊堂沉默了下,站在巨石的顶端,翻转手中长枪,指向脚下刻着的‘侠’字: “周掌门既然看不见这个字,又何必把此字立在门前丢人现眼?” “嚯——” 此言一出,湖畔顿时哗然。 三绝仙翁见情况不对,连忙抬手打圆场: “哎哎!叶少主,切磋罢了,有分歧理所当然,不必为此动怒……” 周华礼则是脸色冰冷,沉声道: “叶贤侄莫非对轩辕兄的话有异议?若是有,贤侄大可说出来,让在场江湖长辈评理。” “……” 湖畔陷入静默,有几人想开口,却被身旁之人拉住了。 毕竟现在可不是小打小闹,谁站出来扇君山台和周家的脸,等寿宴结束返程,很可能就横死在了半路上。 夜惊堂攥着手中长枪,很想让周怀礼亲自上来打一场,但他背后是整个红花楼几千条人命,不能意气用事,想想便准备拂袖而去。 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