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很珍贵?” “就是块普通玉佩,周家祖上捡的,被周家当成传家宝供着。丢了这东西,无异于打水云剑潭的脸,怪不得周家没声张。” 夜惊堂对这些破事儿不感兴趣,并未接话,仔细在尸体腰间摸了半天,除开些许杂物,并未发其他东西。 “好像没有解药。” “飞贼为了脱身,大部分都会把解药放在别处,让中毒的追兵去取,伺机逃出生天。你杀人太快,忘记问了。” “呃……” 夜惊堂表情一僵,站起身来,看向脸色越来越差的骆凝: “那怎么办?” 骆凝并不是很担忧:“毒不死,我封住了穴道,把毒弄出来就好。赶快收拾残局,送我回双桂巷。” 夜惊堂又不是悍匪,杀完人不可能把尸体丢在大街上,战利品收好后,正想把无头尸体藏起来之际,远处街面就响起密集马蹄。 踏踏踏…… 刚才动静那么大,一看就是匪寇在京师重地闹事,官府中人冲过来不稀奇。 夜惊堂见此,连忙让骆凝先藏起来,然后在街上等待,不过片刻后,十余骑就从远处飞驰而来,身着黑绿色袍子,是黑衙的捕快。 夜惊堂怕误起冲突,离得老远就拿出黑衙下发的通缉令,遥遥呼唤: “天水桥夜惊堂,奉黑衙之命擒贼。” 飞驰而来的黑衙捕快,翻身下马来到跟前,带头的总旗,接过夜惊堂的通缉令查看,确认印章无误,才收起了强弓劲弩,拱手道: “夜公子好手段!公子就是前几天和佘大人切磋那位少侠?” “正是。” 总旗闻言面露敬重,再次拱手: “多谢夜少侠施以援手。这确定是无翅鸮?” 按照规矩,‘赏金猎人’帮忙擒住悍匪,除开朝廷点名追回的赃物,其他都归赏金猎人。 夜惊堂自然不会傻乎乎把习武心得、鸣龙图拿出来充公,只是把玉佩丢给捕快: “这好像是‘龙潭碧玺’,还望几位大人,把尸体和东西带回衙门复命,我刚打完一架,得休养片刻,就不过去了。” 黑衙捕快瞧见房舍间全是断壁残垣,就知道方才打的很凶,好在面前的夜公子没有明显外伤。 其中为首的总旗,让手下把尸体、人头抬走,同时递给夜惊堂一块牌子: “文德桥的王老太医,是京城的神医,黑衙因公务负伤的人,都可以登门求见,夜公子若有伤处,拿着牌子直接过去即可。” “多谢。” 夜惊堂把发现无翅鸮的地方,告知几位捕快,让他们去核查善后,然后便告辞离去。 等走出黑衙捕快的视线,夜惊堂又折返,在鸟鸟的指引下,来到一条暗巷。 骆凝在巷道里等到,脸色微白,见夜惊堂回来,连忙道: “快走吧……诶?” 话没说完,夜惊堂就来到跟前,直接把她背了起来。 骆凝捂着肩膀趴在背上,被搂住大腿,眼底一恼: “我胳膊受伤,腿又没事,你背我作甚?” “别说这些废话,刚拿了块牌子,我带你去找太医治伤。” 太医? 骆凝探查黑衙许久,知道说的是谁,无奈道: “我是贼。京城的王老太医,成天和六煞之流打交道,眼力必然毒辣,我过去自投罗网不成?” 夜惊堂脚步一顿,想想转道又望西市跑。 骆凝见他如此热心,又点不舒服,本来不是很拒绝被小贼背着,但很快就发现,跑的方向不对: “你去哪儿?这不是去染坊街的路……” “去客栈。双桂巷离这儿半个城,我跑过去你都凉了,要逼毒不能在客栈逼?” “……?” 骆凝不知为何,态度十分坚决: “我不去客栈!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双桂巷。小贼!你听到没有?……你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