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受外人所影响。 不过……” 张诚突地话锋一转,接着又道:“若是有人私心作祟,罔顾皇恩浩荡,为求一己之私利,而与流贼奴寇勾连,谋害忠臣良将,以饱私欲,以泄私怨,我张诚也绝不会放过了他。” 他语气十分冰冷森寒,就连张福臻都为之一惊,只得温言劝抚道:“话虽如此,可国有国法,凡事还要报于朝廷,请朝臣议处,请皇上定夺才是。” 张福臻满眼殷切地看着张诚,又道:“遇事,切勿擅自定夺,尤以予取予夺之生杀大事,当速报朝廷,请皇上定夺,如此才不会落人口实。” 永宁伯看他说得诚恳,也是颇为感动,便应道:“张督宽心,张诚省得。” 张福臻沉吟半晌,才又说道:“忠忱,我就要前往京师了,临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诚见他如此,不由得有些愕然,道:“张督有话,但讲无妨。” 张福臻双眼深情地望着张诚,语气也是十分郑重地说道:“忠忱,你忠义为国,我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情,是否越权,作得过了一些啊?” 张诚闻言后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很多人眼中,看我张诚都是嚣张跋扈至极,只是,我不如此,勇毅军又何以成为强军? 北路之地又何以成为世外桃源? 张督,这些种种你都是知道的,有时我张诚做事,但只退缩一步,就有人紧逼二步,让你今日成就的一切成果,全都化为乌有。” 他又道:“便以张督之威,在宣大地方实心任事,又有多少人在背后为了点蝇头小利,一己之私,而行敷衍之事,更有甚者,还会到朝中散布谣言诋毁。 张督,你涵养够好,但我却是忍不得的!” “唉。” 张福臻闻言沉默良久,叹息一声,才道:“是啊,许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啊。” 他又低吟道:“这些事谈来让人头疼,老夫还是专心政事,为国略尽绵力吧!” “张督在镇城可还盘桓几日否?” 面对张诚的发问,张福臻笑着摇手说道:“不了,朝廷催逼也急,若非为了候你,本督此刻怕是都已到京师啦。” 张诚亦知他不会久在镇城,便也不再强制挽留,只言明日便派出一队羽林骑,护卫他离宣府返回京师。 ………… 第二日,张诚陪着张福臻简单吃了早餐,辰时,便送他出了昌平门南关外,张福臻不让张诚再远送,只在自己标营数十精骑的护卫下,向着京师方向而去。 永宁伯也未急于返回镇城,而是领着老将郭英贤,参谋王元景,书办刘承祖等人,在张明远的护卫下径往威远营的驻地方向奔去。 一处高高的丘陵上,寒风拂来,几人身上的斗篷披风,猎猎作响,除了刘承祖从军日浅,将披风拢在身上包裹得紧紧的,其他人都不以为意。 老将郭英贤指着远处的镇城方向,对张诚说道:“镇城墙厚且固,最是难攻,且城周还有五十余座墩台,向为城防之耳目,敌骑未至,我已先觉。” 他又道:“镇城北面与西面下,便是柳川河故道,历经十数年改造,现已成为大护城河。更有一部分河水,经城北高远门而引入城内,再经南面承安门而流出城外,这阳沟渠可以补充城内水源,便不怕敌人围城。” 郭英贤又道:“陈参将的白虎营驻地,虽有溪流,但近万军马驻扎,却也艰难,倒是可以开一条浅渠,引些柳川河水过去,必能大大缓解用水之不足。” 张诚虽在名义上也算镇城老人,但骨子里却对周边地形山势水流并不十分清晰,所以这时郭英贤的一番介绍,确实使他受益匪浅。 “城东大校场再往东不远,便是泡沙河,正可作为大校场旁标营驻地的水源,而其南面的洋河从城南流经,其水流充裕,沿岸也利于大军驻扎。” 张诚点着头表示赞成,他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威远营驻地,大片半新不旧的军帐在春风中伫立,将士们正有条不紊地开挖着一条条壕沟,一棵棵大木砍伐后被拖回营区。 威远营主将吴志忠得报后,也策马奔来,他在丘陵前驻马停下,快步奔上:“大将军,您咋就来啦,也不先通传一声,末将好亲去迎候。” “咋?” 张诚佯作生气地怒声道:“本伯来威远营来瞧瞧,还要先报请你吴大将军恩准不成?” 老吴笑着回道:“大将军可不敢这么说话,咱在大将军跟前又怎敢称将军?” 张诚也不再与他说笑,正色道:“照此进度,我威远营的营区何日才可建成?” “回大将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