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备也是白搭。 就好似神机营的诸军士一般,他们手里都有武器,不只是精良的鲁密铳,就是盾牌、刀枪也是许多。 面对着不到百人的鞑子甲兵,就算加上贰鞑子和朝鲜兵,总数也是才过三百人而已,若是能依托轻车防御,以铳炮击奴,就算不能全胜,至少也可将鞑贼阻击于外,使其不得近前。 然事实却并非如此,几乎可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 只见他们与密云兵混在了一起,同样大声惨叫着,丢下炮阵上的火炮、火箭于不顾,昏头昏脑的随着人流四处乱窜,没命奔逃。 前方河谷道上突发的变故,哭喊喧嚣的人群,四下奔逃,犹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哪里还有半点兵的样子。 眼前一切,让唐通等人瞧得那时一个目瞪口呆,神机营游击陈世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然真实情况又确实如此,他随即便回醒过来,面上瞬间苍白无色。 他麾下神机营的军士与各镇边军不同,他们都是京师人氏,个个皆关系重重,人脉深厚。 此刻,陈世虎心中既惊恐又愤怒,他猛然想到,若是自己带出的兵马折损严重,那一旦回到京师,自己怕是如何死法。都不得自知啦! 他一声大吼,冲身旁的唐通咆哮起来:“马大帅,这就是你给神机营的安全保证吗?” 陈世虎不待唐通回答,又怒声急道:“战前你说,我神机营将士只需远远打炮即可,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现在你瞧瞧,你瞧瞧看,离得倒是很远,可鞑子兵都冲到我神机营炮阵前方了,你的人马呢?你的保护在何处呢?” 他大呼一口气,又道:“这就是你给我神机营的保证?唐总兵,若是我神机营部下有所折损,我……我不会放过你!” 唐通就站在陈世虎的身前,他站在这处石台之上,一直眯眼看着前方溃逃而回的密云镇兵马。 他听陈世虎越说越不像话,猛地转过身来,双目圆睁瞪视着他,眼中的神情诡诈难测,看唐通如此阴森模样,陈世虎不由被他吓得心中一跳。 却见唐通如同川剧变脸那般,只一瞬间,脸上就又堆出了笑容,虽有些牵强之意,然其语气却是和缓,只听他说道:“陈将军尽管放心。咱老唐说话还是算数的,神机营兄弟们的安全,决不会有问题!” 他随即对身旁一个亲军小校吩咐道:“去,告诉扈云通,让他上去把带头溃逃的几个都给老子砍了,立刻组织反攻,那些鞑贼一个也不许逃掉。 一个营的兵将,竟让百多个鞑子冲溃啦,传扬出去,我密云镇的脸面还往何处放? 简直是一场笑话!” 那小校领着一些亲兵去了后,他脸色阴沉晦暗地转过头,对一员亲将阴恻恻说道:“唐三,你带二百家丁跟上去,若扈云通稳不住局面,就给老子军前正法,以震慑军心。” 唐通见他脸上隐现迟疑之色,便语声阴沉的又道:“哼。扈云通若是不能稳住军心,反杀那百多个鞑贼。 就算我今日不当场砍了他,事后诸官弹劾,他也难免一个身首异处!懂了吗?” 唐通望着唐三远去的背影,他咬牙切齿的低语道:“东石门,咱老子今日定要将尔攻下来!” 陈世虎似乎被唐通刚才的表演吓到了,他面含忧虑之色,一言不发。 现在的唐通在他眼中,就如恶魔一般,陈世虎咽了一口唾沫,才道:“唐帅如此,末将就放心了。” 唐通也在旁边干笑着说道:“我就说嘛。咱们密云镇儿郎可不是孬种,说了护你神机营将士安全,那就绝没问题!” 他接着又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劳烦陈将军再辛苦辛苦,替咱安抚一下神机营的弟兄们,等这一战打完,咱请弟兄们喝酒。” 经过刚才的那一场变故,陈世虎也不愿到前方去靠前指挥,但他已经被唐通刚才的一番表现所慑服,唯唯诺诺的正要答应。 就见来时的路上有十几名督标营的亲兵,正大步朝这边急奔而来。 陈世虎也是心有疑惑,便转头与唐通一起看着那边,等待他们到来,看看是否洪督臣那边有了新的军令。 待那一行人近前,果然是督标营的亲兵千总张忠平,因往来传递军令频繁之故,唐通与其早已相熟,便大步奔下石台相迎。 他大大咧咧的上前,一把就抓住张忠平的手,道:“哎呦,张兄弟急急赶来,可是督臣有何军令传达?” 张忠平也知此时军情紧急,便不再俗套,直接开口道:“唐总兵,陈将军,督臣有命,要一个时辰内攻下东石门。” “一……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