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在远处凭借铳炮等火器之利轰击,而不敢近身血搏。 所以,他们才敢在近距离内,用右手投掷武器。 本就是存了想要以投射的威势,吓阻李长胜所部明军,然后再用冲阵将其逼退,好趁势追击残敌。 这也是他们对阵明军时的一贯做法! 这生死一息间,因为刚刚才换持武器的缘故,无论是力道或是预判力,都差了巅峰状态的一大截。 就算是他反应迅捷,可身体上己经配合不过来了,他的虎牙刀才刚刚抡起,刘守柱的铁锤就已经重重扫在他的刀刃之上。 “咣……” 巨响声中,这鞑子虎口破裂,虎牙刀也是脱手飞出,在他恐惧的目光中,刘守柱的铁锤,顺势就狠狠的扫过他头颅。 大好的头颅! 一颗大好的头颅,霎时间,竟有如一个烂西瓜被重拳击中般,四分五裂,血雨脑浆飞扬一片。 便是刘守柱的马匹快速闪过,还是被一些血肉脑浆,溅得他头上、脸上都是,甚至有一些还飞溅入他正大吼着的嘴巴里。 一股咸咸的,又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刘守柱的脑海之中,下意识地闪过一个念头,老子还真没吃过人肉,原来就是这种味道啊。 似乎思维跟不上本能,迎面又过来一杆虎枪,前方那持枪的鞑子一身闪亮盔甲,盔管上更插着一根雕翎,他眼神凶悍又残忍,竟是一个前锋营的鞑子。 这鞑子可真不愧是百战勇士,无论是时机还是枪势,似乎都已经妙到颠毫。 不过,他犯下的唯一错误,就是刚才不应该用右手投射武器,使他的力道与预判力,都与之前那个鞑子一样,略有些差迟。 两马相错间,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刘守柱身形微微向旁错开,长长的虎枪枪刃,竟将刘守柱头上的盔毡挑落。 不过,刘守柱却是毫不惊慌,他沉着地同时用右手奋力一扫,虽只是一个简单的扫击,但借着奔腾的马势,力道却也强劲无比。 “轰!” 他手中的铁锤重重砸在那个前锋营鞑子的右面肩背上,筋骨碎裂之声大作,这前锋营鞑子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他匍匐在战马上又向前奔跑出数步后,终于还是一头栽落马下。 不知在那边地上挣扎的他是死是活,也不知他此刻是否有些后悔,自己在这股明军的面前,就不该用右手扔出铁骨朵。 疯狂的呐喊声,兵器交击声,战马嘶鸣声,双方战士临死前的惨叫声,久久不绝! 这种冷兵器的搏战,是如此的残酷,生命的收割,又是如此的快速。 不过,因为鞑子哨骑冲上前来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使用右手来投掷出武器的缘故,此时的战斗,反而是宣北军夜不收们占尽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