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上,带起的滚滚烟尘中,双方转瞬间就呐喊着冲过。 “砰…砰…砰……” 短手铳的爆响声连连传出,股股白烟升腾间,一阵人叫马嘶之声瞬间响彻整个战场。 刘守柱率领着二十七名精骑为左翼,他们自脱离主队后,便加速疾奔,犹如射出去的箭矢一般,很快便突了出去。 刘守柱率队冲得很快,他眼看对面虏骑也想两翼包抄,便领着队里众骑士将翼展拉开,使虏骑无法包抄。 眼见与虏骑右翼擦肩而过的时机,他手腕抬起,“砰”的一声,就射了一铳。 正打中侧翼一个鞑子马甲胯下的战马,那匹健马一声悲鸣,双蹄腾空扬起,立时就将马上的鞑子马甲兵给掀落马背,重重跌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刘守柱却是无心细看,他手腕向下翻转瞬间,就又换过一杆新的短手铳。 这时,一个凌厉的黑影,带着忽忽的风声而来,刘守柱急忙将头一偏,却是一把飞斧,从他的脸旁飞过,凌厉的破空劲力,将他的脸上都带出一道血痕。 刘守柱抬手又是一铳射出,却打了个空,并未能命中虏骑,但此时铳声已然响成一片。 ………… 胯下马匹急速奔腾,赵兴光粗壮四方的身体也随着战马奔驰,而起伏不定。 就在胯下马匹奋蹄急奔之时,他举双手将短铳端平,瞄着对面越来越近的虏骑,终于扣响了板机。 “砰!” 一蓬火光冒起,燧石击发产生的火星,点燃了赵兴光手铳火门内的引药,同时火门内的引药,又点燃了铳管内的火药,巨响声中,猛烈的烟火从铳口处冒出。 “砰……” 赵兴光左手的短手铳也几乎同时打射了出去,他的这一铳成功命中一名鞑贼的大腿上,那鞑贼马甲兵一声惨嚎就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他的一条腿还斜挂在马镫之上,就这样被战马拖着前行,可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后面疾冲上来的鞑子巴牙喇骑士胯下战马,就踏击在那落马虏骑马甲兵的脑袋上。 “嗖”的一声,寒星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放大。 “噗” 一柄飞斧,角度极是调转的分射而来,正投在赵兴光的左肩之上,鲜红的热血瞬间就浸满整个左肩周围。 赵兴光面色如常一般,他脚上一套连续的动作,再加腰身发力引导,虎枪就从德胜沟上脱离。 他的动作有若行云流水一般,又是在一瞬之间,就收回短手铳,而取出虎枪来,直指向前方。 嘴里大吼着:“杀…杀啊……杀鞑子……”宣府军松山一战就斩杀两名固山额真,逼得清国睿亲王多尔衮退而求守,如今在清军之中已然是威名远播,便是这些满洲正黄旗的哨骑们,心下都有了一丝畏惧之情。 明显的,对面那些明军虽是一身外藩蒙古骑兵打扮,不过人人彪炳,各人手上还持着短手铳,更是一人多马,如此多的手铳马匹,只有那个叫张诚的宣府总兵麾下,才能广泛装备。 而明军竟敢抢先出击,且声势不小,如今要不要迎战,这一瞬间,他们都有一丝犹豫。 “真是宣府军的夜不收?” 清军正黄旗哨探队中,一个神色阴沉的中年男子,猛地眼球一缩,开口用鞑子话说道:“哼,好猖狂的南军,不要命了么?” 此人典型的满洲人相貌,一张大圆脸,两只小眼睛, 他一身葛布什贤兵将的打扮,不过盔顶上的獭尾,还有盔管上垂着的黑缨,都表明此人身份的非比寻常。 但他为人处世似乎极为低调,只悄无声息地躲在一众哨骑之后,特别是那些巴牙喇与葛布什贤兵的身后,便是对面的李长胜等人有千里镜,也不免忽略了此人的存在。 他虽然低调,不想引人注意,但这神色阴沉的满洲男子身份却并不简单,他便是噶布什贤章京达素,清国的章佳氏,满洲镶黄旗出身。 早在天聪五年时,达素还是巴牙喇壮达,当时他与同为巴牙喇壮达的熬拜,率领甲兵二十四人驻守骆驼山。 明军四百人趁夜前来劫营,达素与鳌拜等临敌不乱,反而斩首明军二百余级,更夺得战马十六匹,后因此功而擢升巴牙喇甲喇章京。 锦州之战时,就在今年的二月份,明军近百据锦州外围一处山岭,布列火器意图拒守,达素率六骑策驰而上,尽数斩之,五月时,论功擢升噶布什贤章京。 虏酋黄台吉设葛布什贤超哈营,其营内也不过有噶喇依昂邦、章京、侍卫、壮达、甲兵几级,达素能得升任章京,可见其人自有非凡经历及本领。 突然间发觉,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