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贝勒们可比。 他对于奴酋黄台吉很是顺从,黄台极的手段他是知晓的,内心中既恐惧、又忠诚,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辅佐着这位兄长,为大清国开疆扩土。 在他二十二岁那年,黄台吉曾问计于众大臣:“现我国又想征服朝鲜,又想征服明国,又想平定察哈尔,三件大事,你们看该先做哪一件?” 多尔衮毫不犹豫地就回答道:“憨王,依我看来,当先征服明国为是。我等迟早要追随憨王进兵关内,恢复大金朝荣光,此乃根本大计。” 黄台吉笑着问他道:“如何才能征服明国?” 他胸有成竹地回道:“首先应整顿兵马,赶在谷子熟的时刻,绕道进袭明国京师,围其城,而截击其援兵,残毁其各处屯堡,劫掠其子民、财帛、粮谷。 如此,就是不能立时攻取明国天下,也可大耗其国力,以强我之实力,为将来一举攻取明国天下,恢复大金国的往日荣光。” 多尔衮的建言,得到了黄台吉的赏识与采纳,此后,便多次绕路袭击大明内地各处,每每掠夺大量丁口与粮谷、财帛,进而增强了清国的实力。 就如这一次,他奉命主持松锦间的战事大局,便想要凭一己之力击溃洪承畴的援锦之师,夺取辽东战略要地,为突破山海关防线,进取中原扫清障碍。 倘若由他一手指挥人马,建立下这一不朽的功勋,那在大清国朝内将威望大涨,或许还有机会…… 可现实的残酷,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梦想,他完全未曾想到大明竟调集近二十万大军援锦,更未曾料到洪承畴一到松山,便会发动如此规模的攻击。 现在,也只能等待盛京城中奴酋黄台极的决策,如果只是派兵增援,他多尔衮还有机会建功立勋,若黄台极亲来的话,他也就只能做陪衬了! ………… 今日,在西石门与明军厮杀大半日,又在锦州城南击退了祖大寿所部兵马,紧接着撤兵后就是军议,他确也感到困乏。 刚才在军议之时,提到了今日的战损,满蒙八旗、汉军、外藩蒙古、天佑军、天助军、朝鲜军各将都有些低沉,再无前时那种激情。 毕竟今日与明军对战过于惨烈,各将麾下或多或少都有伤亡,就如天佑军固山额真孔有德更是被杨国柱挑落马下,伤势颇重。 多尔衮吩咐身边的戈什哈护卫,去请肃亲王豪格前来议事,并嘱咐除非有紧急军务,否则不再接见其他人等。 豪格虽然是多尔衮的侄子,但是他也只比多尔衮小了两岁而已。 不过,他虽然是清国皇帝黄台吉长子,但此时的满洲制度还不像汉族那样尊崇“立嗣以嫡,无嫡立长”之说。 将来黄台吉大限之后,究竟由谁来继承皇帝之位,现在还完全说不定,因此,豪格在多尔衮面前并没有皇储的身份地位,而只能以子侄与副手的身份说话。 虽然,他在内心中对多尔衮怀有深深的忌妒和不满情绪,但在表面上总是表现得十分恭敬,凡事都听多尔衮的意见。 军帐内只有多尔衮与豪格两位王爷,他也不再托大,开门见山的说道:“今日一战,虽击退南朝总督的攻打,且祖大寿也被打退城中,但我方也是损伤极重。 只一日,就折损两位固山,恭顺王也沙场负伤,我勇士更伤亡逾万,若那南朝总督再领军来攻,确实凶险异常,恐难以再围锦州!” 多尔衮见豪格并未说什么,便接着道:“从今日战场来看,南军的士气确比往日要高些,有了点认真打仗的样儿。 南朝的那些个军将,从前遇到我勇士,有时一接仗就溃了,有时不等到接仗就先已逃散,总是避而不战,可这一次却是不同啦,好像也能顶着我勇士们奋战厮打。 豪格,你说是么?” 豪格并未直接回话,而是掏出了一杆极为精致的旱烟袋来,那是白铜做的烟袋锅,乌木为杆,玉石制成烟袋嘴,旁边还配有绸子料的烟荷包。 一旁候着的老包衣罗托见状,赶忙端着灯烛走上前来伺候着他装烟点燃,接着又取出一杆精致的旱烟袋,同样是白铜作锅,乌木当杆,玉石为嘴,伺候多尔衮装烟点燃。 多尔衮与豪格两人如同那些清国诸王、贝勒一般,平日里就爱吸这旱烟,他们一口一口吸着,毡帐中瞬间便飘散起灰色的轻烟。 伴随着强烈的烟草气味,豪格才说道:“叔王说的是,今天我在东石门亲临战阵,也感到明军这一次确非往日可比。” “你估计南朝总督下一步会怎样打法?” “我还未看得清楚。叔王爷,你看呢?” 多尔衮吸了口烟袋,才说道:“依我看啊,不管南朝总督下一步作何打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