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镇城西北外的新庄堡北大院正堂西厢房中。 大猴候名立被张诚一顿质问之下,惊得不轻,他急急跪下说道:“将军误会属下了,大猴一直征战在沙场,只知为将军效命,完全是没有其他一丝想法, 只不过突然就叫咱独个去那苏易阳手下效命,咱却有些个没想通,不过,将军请放心,咱既奉了军令,就定会尽心去做, 现下将军所说,此为极机密之事,将军能委与属下,足见信任,大猴定不会负了将军所望!” 张诚目光威严的望着但也愿你能如刚刚说的那般,尽心尽力为本将做事, 你二人今后虽听命于苏易阳,凡事皆须按那苏易阳之命去做,无须去理会什么仁义道德, 但仍要切记一点,如遇使你等迷惑之事,但遵苏易阳之命去做,只是,事后一定密报与本将知晓! 更要谨记,对本将有利之事,皆可去做,凡是想危害本将之人,皆可除之。 如发现苏易阳或刁大成有何不轨之事,必要急报本将知晓。 你二人可是记下了?” 张诚见大猴与陈虎子不再说什么,才又继续道:“你二人今后所做的,都将是极为隐秘之事,因此,部下的拣选便极为重要, 各部军中,如有中意之人,定要先报于我知,本将会尽力玉成;至于外招之人,皆有你二人自行定夺,但人员拣选务必要小心谨慎,宁缺毋滥。” ………… 宣府镇城,张府内宅,堂屋内,张诚正在陪着母亲用茶。 今日,送别贺飚、张广达等诸人,张诚又在新庄堡那边对留守镇城诸事,进行了一番布置,便回府来陪伴老娘,也是准备行告别之事。 母子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喝着茶,过了一会,张诚对身边的小丫头道:“娟儿,茶水凉了,去再沏过。” 一个身形略显高挑,又眉清目秀的小丫头款款走来,她默不作声的收起茶盏、茶壶,捧着托盘离步出堂屋。 张诚看着那娟儿的背影,寻思着:这小丫头也长开啦,越发惹人喜爱! “诚儿,小秀娟今年也十六岁了。”母亲张杨氏看着儿子的这幅神情,饶有深思的说道。 张诚一下回过神来,他“嘻嘻”的笑了起来,在母亲面前如此神态,却是有些放肆了,忙转移话题说道: “阿娘,孩儿近些日子就要去北路那边,待一切安定,就接母亲和婶娘,还有丽芳妹妹一起,到北路住些时日,孩儿也好在母亲身前尽孝。” 张杨氏脸上满是温馨的笑意,看着儿子,她轻声道:“诚儿,为娘就盼着你能早些寻得一户中意人家的闺女,尽早把婚事办了,也算对得起你那早去的父亲啦。 你婶娘为了你的婚事,也是颇为费心尽力,连京中她那位不常走动的表姐,此番都惊动了,你切不可辜负了婶娘对你的爱护之意啊。” 张诚低眉垂目的在母亲下首坐着,他心里知道,自己勤王之功,已经传遍朝野,许多朝官们明面上对此表现的波澜不惊,其实,只是他们心里的面子鬼在作祟而已。 不论何事心里越想,嘴上便越说不想,明面上不屑一顾,暗地里确是比谁都捉急! 就比如张诚勤王的那些事迹,他们在朝堂之上,都是表现得不屑一顾,个个嗤之以鼻,然回到府里却都派出下人们,去那街边巷尾打听着各种传言。 尤其是当今皇上对张诚的重视与宠爱,不但亲口御封张诚是冠绝三军,更是许给张诚以游击将军之位操练五千新军之事,这可大大的超越了朝廷的规制。 而张诚箭射多尔衮,护卫卢象升巨鹿奋战,阵斩玛瞻和岳托二奴等种种事迹,也在京城各处传扬着,不论是各官员府宅内院,还是街坊酒肆,就连那些勾栏之中,也皆在传颂这这些事迹。 这时,小丫鬟秀娟款款而回,随着进来的还有张诚的婶娘张韩氏,张诚连忙起身给婶娘行礼,他婶娘受了礼,又走到张诚母亲身前,给嫂子行了礼,才落座在张诚母亲身旁。 张诚待婶娘坐稳后,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看着婶娘,轻声道:“婶娘,诚儿不日就要赶去北路镇守,家里这边我留下十名军卒,平日里守在前院, 另外,城北新庄堡那边,我也安排何世辉、林芳平他们留守,还有两甲精骑和二百新军在那边操练,婶娘但有何事,皆可招呼他等去办理。” “诚儿,想得确是周到,不过,咱这府上住着两位诰命夫人,那个不开眼的还敢来这里闹事不成。” 张诚婶娘这番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婶娘的话确有道理,诚儿确有些多心了。 对了,婶娘、母亲你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