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持节不屈,壮烈殉国,是个忠勇双全的汉子。 剩下那蓟镇总兵白广恩初为流寇,先降明,后又叛明复降李闯; 那密云总兵唐通在崇祯十七年时,任居庸关总兵,不战而降李闯; 至于那山海关总兵马科,松山之战时,仅看他与王朴,吴三桂,李辅明等人争先恐后逃命,丝毫不顾忌友军安危。 皆是需小心提防之人,若与之共同出战,到是要多留个心眼,才好! …… 总督行辕内,各总兵相互打着招呼,彼此寒暄几句,都在猜测着卢督臣召见各将的用意。 他们这些各镇总兵相互寒暄拜见,后面那些的副将、参将、游击将军们,都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处,却不敢如他们这般随意乱动乱说。 张诚站在叔父身后,显得格外抢眼,宣大、山西各将官已是见怪不怪,虽有些人心下暗生妒恨之心,却也是拿他无法。 但对面关宁诸军将,却不知底细深浅,就有许多目光在张诚身上扫来扫去,他们见张诚如此年轻,就已是游击将军,内心多少都有些诧异。 那蓟镇总兵白广恩就拉着大同总兵王朴,打听着张诚的底细,密云总兵唐通则竖着耳朵在旁边听着,当他们得知张诚竟是一个千户时,面上诧异之情更盛,不由多看了张诚几眼。 忽然,行辕内诸将听得谯楼顶上,急促的鼓点声再次响起,这己是第三通聚将鼓了。 诸将官忙分立为两排站好,壁垒分明,宣大各将居左,密蓟关宁各将居右。 总督行辕内,满满当当都是前来勤王的将官,不过气氛却很沉凝,无人敢随意咳嗽一声。 脚步声轻轻传来,从二楼上下来一群人,张诚斜眼望去,只见督臣卢象升仍旧麻衣孝服,走在众人最前面,他的脸上满是愤懑之色。 总监军高起潜走在他的身旁,仍是头带嵌金三山帽,身上簇锦袍服,一根玲珑玉带系腰间,满脸都是洋洋自得之色。 督臣卢象升身后,跟着他的亲将游击将军陈安,双手奉着御赐的尚方宝剑,最后又是几个太监服饰的人,脸色阴沉的跟在后面,颇有阉人那股独有的邪骚气。 猛然,一片甲叶声响,行辕内诸将官皆是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向督臣卢象升与总监军高起潜行礼。 诸将齐声高喝道:“见过卢督臣,见过高监军。” 声音有若惊雷,总督行辕内一片凛冽之气传散开来。 总监军高起潜“嘿嘿”的笑了几声,督臣卢象升却阴沉着脸,他来到那尊巨大的铁案几前,先请高起潜在自己左侧位置坐下。 高起潜一点也不客气,就自顾自的先坐了下来。 陈安奉着御赐的尚方宝剑站在卢象升右侧下首位置,那几个太监,则是陪站在高起潜左侧下首。 卢象升见高起潜已然做好,便沉声说道:“众将请起。” 行辕内诸军将高声叫道:“谢卢督臣,谢高监军。” 顷刻间,又是一片铁甲锵锵作响,行辕内诸将官已站了起来。 随后,督臣卢象升开始点将,满堂将官,自是无一缺席,督臣卢象升每点到一个将官,心下便是一阵澎湃激荡。 总监军高起潜拿眼睛瞥了卢象升一眼,猛然站起身来,尖细的嗓音说道:“大家伙都到齐了罢,咱家现在跟大伙说个事。” 看到道:“昨日咱家已同卢督臣,就今日的情势举行磋商,然卢督臣执意要求分兵而战; 经报请当今圣上允准,遂决定宣大、山西三镇的勤王援兵,仍归卢大人统领;咱家则率领,剩下的密蓟、关宁勤王兵马。 虽已分兵,仍愿今日在场诸公,能以国事为重,昨日卢督臣既上书,皇上也传下御旨,同意卢督臣与咱家分兵之议。” 停顿了片刻后,尖细的嗓音又开始在行辕内回荡:“事嚒,就是这么个事,咱家都说完了,除却宣大、山西三镇的官将外,余者各将,这就给咱拔营起寨,跟着咱家一起走吧。“ 偌大的总督行辕内,静得几乎是落针可闻,冰冷入骨的寒意,渗进每个人的心里。 此事来得太过突然,除了张诚心理上有所准备之外,在场的余者各军将都是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彼此见相互望着,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