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抬头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立于面前的那个身着一身粗布麻衣,面容之上的神色尽是恼怒的中年汉子。
神情极为复杂的低声喝了句:
“干女儿啊,你可当真是没良心得紧呢!”
“也辜负了为父对你这么多年来的殷勤期盼!”
“先是在刺杀大宋官家的关键一仗当中,失手被擒。”
“而后便一直心甘情愿的委身于这处,再也不思报效我主。”
“想当初,干爹怎么瞎了眼睛,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呢?”
在当前这种情况下,能以如此口吻对琼说话的,自是琼英的干爹邬梨了。
琼英本人自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没了。
想当初,若不是这个邬梨收养于她。
当下,琼英这么个女子,还当真不知会遭遇什么事情呢。
所以一直以来,琼英都对这个养父,极其之敬重。
此时陡然听闻那邬梨说出这般话来,顿时就把琼英说得,心中很是惭愧:
“义父,其实孩儿,其实孩儿当初,与方腊、王庆麾下部将联手刺杀大宋官家之时,却也是由于奸人从中作梗,才会失手被擒的。”
“在此之后,虽然女儿我仍想完成那般大业,可令人无奈的是,那大宋官家身旁的防护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那内宫当中戒备森严,而女儿当下又是孤立无援的一种状态,哪怕是日常活动之时,也经常时常被那大宋兵丁监视着。”
“当下,女儿莫说完成那班任务了,即便是离开这大宋都城,却也是难上加难。”
“虽然宋朝方面的大官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我等义士百般劝说。”
“可女儿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正面答应过。”
“女儿我……”
琼英还待再说,可是却被站在对面的邬梨猛然打断了:
“够了,莫要再说了!”
“当下,为父不想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却仅仅只想听你说一句,那般任务,你到底还能不能完成了?”
“前些日子,我主指派麾下大将孙安、卞祥,携二十万军马,与金人、辽国降军、方腊、王庆、高句丽、东瀛等势力一起,准备一举将大宋瓜分了。”
“没想到,竟也一一大败而回。”
“而我们几方势力,之所以会惨败如此,却也并不是那大宋兵马的战力,有多么强悍。”
“着实是败于一种,外形极其庞大,行动极其迅速,且威力极大的钢铁怪物之下。”
“那些钢铁怪物不仅身躯极其僵硬,甚至连与骑兵对撞都未能损它孙毫。”
“就连那大粗管子当中,喷射而出的钢铁弹丸,也是厉害之极。”
“倘若那次,大宋朝不是拿出了这种秘密武器的话,怕是当下,偌大一个大宋朝廷,早就被我们几方势力给瓜分殆尽了。”
琼英面目之上的神色极其无奈,双目当中亦是夹杂着几许齐悲神采:
“义父所说那些,女儿却也从那些大宋兵将的口中听闻过。”
“当时女儿的心中,自是震撼之极。”
“曾几何时,女儿却也想见一见大宋军中,那极为厉害的物事。”
“可却一直都没有那个机会。”
“难道……”
琼英说着说着,两条白皙的胳膊,便突然抖了一下。
在看向邬梨的事后,双眸当中更是满含着不可置信的意味:
“难道,义父此次前来,便是想要,便是想要……”
邬梨满脸坚定地咧嘴一笑:
“女儿,你所猜不错,正是想从大宋朝廷当中,将那些钢铁大车搞一些过来的。”
“这些时日以来,我主每每念及战场之事,都气愤得不得了。”
“与此同时,更对那些钢铁战车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我主每每兴致颇浓之时,都会当着我们众位部将的面,对那些钢铁大车大肆吹捧一番。”
“还频频说着,若咱们这处将来也能搞他几辆过去的话,那么未来的战场局势,便必然会像咱们这处大力倾斜。”
“我主每每谈及这事之时,麾下的部将们不免也都会感叹不已。”
“可为父却是知道,女儿你已然在京城这处待了许久。”
“既是如此,那必然就对京城方面的情况知之甚详了。”
“当下,为父这里,也不期盼你能做出其他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仅仅只期盼你为我主多弄一些那种钢铁大车回去。”
“如此一来,我主必能赦免女儿你的失职之罪,同时还会大大奖赏咱们一家子。”
“到了那时候,咱们一家子便必然能在我主的地盘上,愈加壮大、愈加富贵。”
“如此这般,难道女儿你就不期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