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到枢密院,便被丁大全截下。
因他一看便知,吕文德是要惹李瑕被猜忌、要调走李瑕,以独镇川蜀。
此事本不能遂了吕文德的意,蜀帅该是他丁党的。
但,今日丁大全一听自己重用的袁玠让淮西烂成那般模样,便知自己要完了。
唯有李瑕收复汉中一事是救命稻草,不管是功劳、是猜忌,先领了再谈。
袁玠既不堪用,只能再调李瑕保鄂州。
之后李瑕是被雪藏、还是被供起来,比起相位而言,有何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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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打紧?”
“非瑜没听清吗?”张珏身子微倾,道:“哨马到襄阳,听忽必烈渡过淮河了,许是已抵长江,那便离临安只一步之遥。”
“便是过了长江又如何?”李瑕不紧不慢道:“蒙哥既死,忽必烈不管到哪,必须回去。”
“真的?”
“我只担心朝廷要调我去打这毫无悬念之战。”
“不好吗?拒敌长江天险,必然是大功一件。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岂有这般年轻的宰相?功劳太过,有害无益。再,便是拜相了,也救不了大好河山。”
“不如在汉中戍屯,剑指秦关?”
“远不如在汉中戍屯。”
“但你我的不算,朝廷的才算。”
“是啊,想要为帅一方,在朝中没点手段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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