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雨晴说完,宁雅欣便让她站到了身后,随即看向了柴岳东和高骋。 此时柴岳东和高骋虽然没有在打嘴炮,但两人的目光却充满了火药味。 并且他们各自的帮众也都在互相看不顺眼,有的冲对方冷笑,有的冲对方翻白眼、比手势,还有的朝脚下啐唾沫。 “柴帮主,高帮主......” 宁雅欣蹙眉唤了一声,二人的注意力才马上转了过来。 柴岳东假笑着问道:“宁小姐,有何指教?” 高骋不说话,还是刚才那副很屌的样子,一脸傲然的望着宁雅欣。 宁雅欣语气很冷很硬的道:“二位帮主,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吧?” “青龙帮和黑虎帮与我宁家素来没有仇怨,可今日你们却带帮中兄弟来砸我店铺,还堵在门口不许我们做生意,希望二位能给我们宁家一个合理的说法!” 宁雅欣虽然心中火大,但言语上还是尽量保持着克制。.. 柴岳东笑了笑,随即瞥了一眼高骋,然后才对宁雅欣道:“宁小姐,我们也是帮别人主持公道,至于具体是谁请我来的......呵呵,这个我就不方便说了,只能告诉你,是一群人,一群被你砸了饭碗的人!” “一群被我砸了饭碗的人?”宁雅欣感到十分诧异,很是不解的问:“我砸了谁的饭碗?” 柴岳东冷笑一声,摇头道:“宁小姐,你最近做了些什么事,得罪了些什么人,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还用我来告诉你?” 宁雅欣顿时陷入了思考。 忽然,宁雅欣就听见了徐漠的声音:“是城里的那些糖商!” 宁雅欣一怔,立刻转头看向徐漠,恍然点头道:“没错,一定是他们!” 近期香肤专卖店跨行业大肆售卖糖霜,而且还将糖霜的售价一降再降。 近期糖霜的价格发生暴跌,城中糖商们苦不堪言,生意骤然陷入了寒冬境地。 后来在一众糖商们的联合坚守下,糖霜价格终于维持在十贯一斤的关口。 本以为坚持一阵子,大家的苦日子就过去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香肤专卖店居然大肆出售糖霜,而且明码标价只要八贯一斤。 这个举动就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水里,顿时掀起了剧烈的水花。 同时这一行为也好比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让糖商们的生意没法做了。 十贯一斤已是糖商们能够售出的最低价了,这个价钱卖出去不但不会赚钱,还会亏一些人工费和运输费。 最可怕的是,香肤专卖店居然在售卖的第二天便降了价,而且后来还持续的降价,最终将十贯一斤的底线价格腰斩到了五贯一斤。 这摆明就是不给糖商们一条活路了呀! 信州城的一众糖商们彻底坐不住了,大家义愤填膺的聚到了一起,开始商量如何应对宁家的这些行为。 有人提出应该报官告宁家扰乱糖霜的价格,破坏市场秩序; 也有人提出可以派人去跟宁家交涉,让他们把价格提上去,大家保持一致。 还有人提意大家合力把香肤专卖店手上的糖霜全买下,等香肤专卖店没有糖霜可卖的时候,定价权自然就归他们了。 但这些提意没有一个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对于报官,大家觉得宁家势大,报官根本无用,官府一定会偏袒宁家; 对于交涉,很多人觉得也不会有用,而且这样显得太卑微,到时候说不定宁家不但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还会令他们自己面子尽失。 至于合力买下所有的糖霜,重新获得定价权这一提议,倒是获得了三个提议中最多人的赞同。 但后来还是因为差了一点,没能达到少数服从多数。 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就算糖商们同意了买下所有的糖霜,估计他们也办不成。 因为那个时候宁家库房里还剩差不多一半,也就是四千斤的糖霜。 四千斤乘以五贯,就是两万贯钱,也就是两万两银子! 糖商们如果知道要一下子花这么多银子去囤积很难卖出去的糖霜,肯定又会意见不合,怨声载道,最终因为分歧而选择放弃。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提了一嘴可以找帮派前去解决。 本来这就是一句当不得真的气话,可糖商们那个时候全都气愤不已,都想给宁家一个狠狠的教训。 于是在大家激烈的争吵和商议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竟然有超半数的人同意了这个提议。 最终,糖商们联系到了信州城最大的两个帮派,青龙帮和黑虎帮。 在无法拒绝的酬金面前,素来对立的青龙帮和黑虎帮也同意了暂时化干戈为玉帛,联合一起向宁家施压了。 徐漠这时接过了宁雅欣的话头,看着柴岳东问:“他们的诉求是什么?” 柴岳东顿时皱眉,打量着徐漠语气不善的问道:“你谁呀?我与宁小姐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高骋也在打量徐漠,不清楚他是什么来路。 徐漠一直都在古山村,所以混迹信州城的柴岳东和高骋都不认识他。 徐漠冷冷看着二人,面色平静的说道:“香肤专卖店售卖的糖霜都是我的,你们说,这事跟我有没有关系?” “公子......” 宁雅欣见徐漠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心中顿时有些不安。 徐漠看了一眼宁雅欣,从容的摇了摇头:“没事的,宁小姐。” 宁雅欣见状便安静了下来,不再说什么了。 柴岳东半信半疑的问:“糖霜真是你的?” “不错!是我请宁小姐帮忙售卖的,你们有什么诉求,跟我说便是。”徐漠声音洪亮,毫不怯场的注视着二人。 柴岳东刚准备说话,旁边的高骋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赔银子!” 柴岳东顿时就怒了,转头高声吼道:“高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