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珍馐楼。 宁永强房间里。 “嗙!” 宁永强突然一掌拍在了桌上,非常气愤的道:“混蛋!那个张之深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我姐!” 看完王顺扬的热闹之后,宁雅欣为了感谢徐漠,执意要留他在珍馐楼吃顿午饭再走。 这期间,宁永强也得知了张之深的所作所为,顿时气愤不已。 “不行!我非教训教训这家伙不可,他以为他是谁呀?这里是信州,不是他们合阳!” 宁永强说着就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问宁雅欣:“姐,你告诉我他住哪?我这就带人去收拾他!” “坐下!”宁雅欣冷若寒霜,厉声喝道。 宁永强瞬间就泄了气,无奈的坐了回去。 宁雅欣没好气道:“张之深那边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给我添乱!” 宁永强撇了撇嘴,没说话。 徐漠这时很认真的道:“宁小姐,接下来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随叫随到!” “多谢徐公子,你今日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好。”宁雅欣很是感激的道。 徐漠点了点头,不再提张之深了。 就在这时,伙计送来了饭菜,以及一壶珍馐楼里最好的酒。 菜肴摆好,斟满酒水。 宁雅欣便端起酒杯敬徐漠,随即一饮而尽。 徐漠见状也豪爽的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两人相视一笑。 随后,三个人一边吃菜一边闲聊。 一开始聊的都是王顺扬,比如他在城楼上时是什么窘样,走的时候又是如何的灰头土脸,这个话题宁永强聊得最多最兴奋。 随后话题便慢慢的转到了今日的广告宣传上。 宁雅欣问:“徐公子,你说咱们的试用皂是不是备得太少了?刚才连一刻钟不到就全发完了。” 徐漠微笑摇头,道:“宁小姐,其实不是咱们的试用皂备得少,而是刚才的秩序太乱,导致发得太快了。” 刚才发试用皂的时候徐漠全程都在场,说实话,对于那个场面他是相当无语的。 因为当时那场面根本就不能叫发,用抢来形容才更贴切。 不过徐漠并没有责怪宁雅欣的意思,毕竟这是她头一次弄这类宣传活动,各方面经验都不足。 宁雅欣也知道刚才太乱了,于是自责道:“徐公子,这事都怪我,事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你放心,下回我一定会嘱咐好他们,必须维持好秩序,不会再出现今日这样的局面了。” 徐漠摇头道:“宁小姐,这事不能怪你,毕竟当时的人太多了,咱们人手又有限,维持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宁永强忽然道:“姐,要我说下回你们再发试用皂,干脆就去县衙门口发,我就不信了,那些人还敢在县衙门前乱喊乱叫。” “胡说八道!县衙门前岂能做这些事?你是想让姐姐去蹲大牢吗?”宁雅欣蹙眉道。 宁永强嬉皮笑脸的道:“姐,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徐漠听了宁永强的话,突然受到了启发,便道:“宁小姐,虽然我们不能去县衙门口发试用皂,但我们可以请县衙的人过来帮忙维持秩序呀!” 宁雅欣不解,问道:“徐公子,此话怎讲?” 徐漠正色道:“其实我跟县衙的熊有力熊捕头有过一面之缘,他人还不错,我们当时聊得也很投机。” 说这话时,徐漠自己都觉得好笑,熊有力哪是跟自己聊得投机呀,分明就是跟银子投机。 徐漠继续道:“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能多给一些辛苦费,那维持秩序这事,熊捕头应该是会答应的。” 徐漠通过前身的记忆了解到,县衙的捕快虽是公职,但梁国并没有哪一条律法禁止他们接私活。 而且捕快都是没有工资的,他们每年只有一些伙食补贴,又叫“工食钱”。 全国的工食钱高低不一,富的县一般每年有十二贯左右,差不多每月一贯钱。 但穷县就少很多,就好比信州县,一年七贯工食钱已经是顶了天,比富县少了快一半。 所以徐漠认为,只要多给一点酬劳,熊有力肯定不会拒绝。 到时候只要选个熊捕头不当差的日子,不影响他去县衙当差的就行了。 宁雅欣非常高兴,立刻点头道:“徐公子,你这个主意太好了!” 吃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