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城,大巴扎角落。 戴上了灰色兜帽的温迪神色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他一早就知道这里会爆发冲突,于是一进大巴扎就选择了隐匿自己——他想看看宁彧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办,结果也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也挺满意的。 不是以势压人,而是单纯的将压力都抗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若换个人,恐怕会直接拍出自己璃月人的身份,以自己背后强大的国家来强行压下。这是最稳妥的方法,因为这么做绝对可以避免暴力冲突,而且还百分之百能够逼退女学者。 但宁彧选择了直接上,没有明确暴露身份,还把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 这种情况下,教令院施压也只会向宁彧施压,如果动手了,教令院也只会通缉宁彧——毕竟在这之前,宁彧甚至都不认识祖拜尔剧场的人。 “嗯,不错。” 角落里,温迪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 人不错,事也不错,就是酒差了点。 哎—— 虽然知道须弥人比起酒更喜欢咖啡,他也早就降低了预期,但把这些东西喝到嘴巴里后还是觉得乏味啊。 “老板,能不能拿点好酒呀,这酒...这酒都淡得快跟水一样了!”温迪无不幽怨的看着酒摊老板。 “这位客人,你应该不是须弥本地人吧。”老板也是面色无奈,他指了指温迪手里的酒,“这【香辛酒】已经是本店品质和度数最高的酒水了,就这您嘴里说的“淡得跟水一样”的酒,本地人大多连一杯都喝不了呢!” “一杯都喝不了?!”温迪的表情有些精彩,他又端起这酒嗅了嗅,表情更奇怪了。 这种水酒能一杯喝不了?那这要是放在蒙德,连小孩桌都上不了啊! “看客人这么震惊,应该是来自蒙德吧?”老板又叹了一口气,多少年了,单凭这酒水,他就能够认出大部分客人的成分。 挑酒水的客人可能来自很多个国家,但这么挑酒水,还对酒量表现出明显震惊的,十有八九就是蒙德人、 “对,我确实是从蒙德来的,赶了老久的路呢。”温迪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将酒杯放下,看向老板的眼神依旧有些幽怨,“您猜出我是蒙德人了,怎么还给上这种酒水呀?喝这种酒,我还真不如去喝咖啡呢。” “哎,这不就对了嘛!”老板却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指了指右边的方向,“客人呐,听我一句劝,咱须弥这咖啡啊,您可得尝尝!” “......” 温迪小手一抖,沉默几秒后,他还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接着他露出了有些苦涩的笑容。 今天是他抵达须弥的第一天,他后悔了,他想回蒙德。 “欸!这位客人。”客源不多,老板也乐得跟这个蒙德人交流,瞧见那把古朴的竖琴,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我瞧您随身戴着把竖琴,您难道是一位来自蒙德的音乐家?” “也算吧,不过更专业的说,我是吟游诗人。”温迪叹了一口气,没酒喝的日子太苦涩了。 “那这样的话......”老板眼睛转了一圈,接着靠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位吟游诗人啊,最近大巴扎正好要举办一场文化汇演,据说邀请了一些其他国家有名的艺术家呢!” “嗯,我知道这事儿。”温迪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 “所以您也是来凑热闹的?” “也算吧,我就是被邀请来的。”温迪淡定的喝了一口酒,接着不淡定的皱起了眉,这玩意不管尝多少次都淡。 “您是被邀请来的?!”老板瞪大了眼睛。 “对啊,今天早些时候才到呢。”说起这话,温迪的眉宇之间有些愁容,“本来想着过来大展拳脚呢,结果没成想一来就看到了教令院查封祖拜尔剧场的事....你们须弥到底对艺术有什么成见啊,连一座小小的剧院都容不下。” “祖拜尔剧场.....” 提起这个,老板看了那边一眼,接着叹了一口气。 “客人啊,我跟您说,其实不是咱须弥对文化艺术和祖拜尔剧场有什么意见。咱们普通人对舞蹈啊,音乐啊喜欢得紧呢。”他降低了音量,似乎怕隔墙有耳,“真正对文化艺术有看法的,其实只有教令院...哦,其实也不完全是教令院,应该说是这一代的大贤者阿扎尔......” “大贤者?难道他一个不喜欢,就能够指挥整个教令院吗?他难道比璃月的岩王帝君的地位还要高?”温迪看上去格外不解,就差没有把“你们须弥自己的神跑去哪儿了”这句话说出来。 “哎——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客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