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层岩巨渊出来后,戴因和魈立刻选择了分头行动。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十分默契的选择了几近相反的路。 那个神秘人的气息实在是过于繁杂,而且四通八达,根本无法确定一个准确的位置。 而大致能够锁定的路有两条。 一条是向东北方向走,过采樵谷,去野外;另一条是官道,走大路,能够直抵璃月港。 魈毫不犹豫的走人迹罕至的采樵谷方向,他首先要去将这个消息通知给所有同僚们。在得知这个神秘的武器与若陀龙王有关后,这件事的性质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至于戴因,他则是选择了过青墟浦,走璃月港的方向。 相比较于业障缠身的魈,戴因的身份和力量显然更适合前往人多的地方。 并且就以刚才的经历来说,他们两位如果一起行动,说不定成效还不如各自行动。 因此在刚刚离开层岩巨渊后,他们就毫不犹豫的选择分散。 不过此时此刻,走采樵谷方向的魈却在路上停住了脚步。 ——因为那个手持银色长枪的神秘人就在这里等着他。 他此刻站立在山谷的高处,如一块磐石矗立此处,任由风吹也没有丝毫动作。 身上的千岩军制服已经千疮百孔,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囊括在黑雾之中,或许这个人已经消失了,目前撑起他身躯的仅仅只是黑雾。 他原本就静静站在这里,仿佛与周围融为了一体,直到魈的到来,他才有了动作。 几乎是一抵达这里,魈就拿出了武器,绿色的长枪直指神秘人。 来到外界后,这个家伙的气息似乎有了某种变化,他不再像是在层岩巨渊中那样压抑,反倒是毫无顾忌的释放了出来。 最直观的表现是,他周围的土地都被染上了某种黑色的物质。看上去跟其他地区无比违和,但又跟他自己十分相匹配。 作为接触过这种物质的人,魈非常清楚那是什么。 ——这就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黑色痕迹,一种【只能够在深层地底生长】的东西。 这种东西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哪怕是有着仙人之躯的他都不能长久沾染此物,其他的东西就更别说了。 就以魈的视角来看,周围不乏有触碰了黑色痕迹的生灵,它们毫无例外的全身被染上了黑色,瘫倒在地,跟死去了一样。 不管是在地上行走的蜥蜴狐狸,还是能够飞行的白鹤鸟雀,似乎只要沾染上了这个东西,就等于被判处了死刑。 万幸目前还没有人类经过的迹象,还好他选择的是采樵谷,这个几乎没什么人会来的地方。 不过... 他既然主动在这里停留,那么必然是有所图。 果然,几秒钟后,他就转过身来,面向魈。. 他没有开口,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的抬起了手,银色长枪的枪尖直指下方的魈。 ….一股危险的气势开始积蓄...... “.....” 感受到这股力量,魈深吸了一口气,金色的童孔中并未半分退意。 哪怕这种级别的气势已经超过了他能够应付的层次。 一瞬间,浑浊的业障之力加附到了他的身上。魈的气势也开始逐步攀升,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躯也在不断受到损伤。 在见识到这股破坏力极强的业障之力后,神秘人似乎身形一顿,紧接着更强的气势爆发了出来。 这一次不仅仅是攻击的态势,甚至伴随着仿佛化作实质的杀意。 在他脚下,受到异化的土地开始以成倍的速度向周围蔓延。路径上所有的植物、动物都难逃一劫,只要沾染上了一丝这种东西,它们的意识和身躯就会以极快的速度被侵蚀。 ——侵蚀? 正在专心抵御业障之力的魈忽然想到了一个有些可怕的可能性。 业障的特性同样是侵蚀,而且由于千百年来的积累,业障之力的侵蚀强度绝对比这种黑色痕迹要快上很多。 如果侵蚀那些植物或动物的东西并非是黑色痕迹,而是业障的话,估计只需要不到一秒钟,它们就会彻底失去生机。 奇怪... 难道这两者之前有什么联系? “唔...!” 然而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分神,业障之力乘虚而入,突破了魈的心神,开始扰乱他的心智。 啧... 纯净的风元素迅速从周围升起,将魈囊括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