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留下来住一晚吧。” “不了,明天要上班呢。” “工作这么忙呀?” “全国都是这样的。” “那吃了午饭再回去。” “应该我请您吃饭的,我们到镇上饭店吃吧。” “大过年的,怎么能去饭店,家里准备了饭菜。” 谭锦儿的这位同族大伯骑着三轮车,载着她和张叹回到村里,一路上遇到许多村民,纷纷好奇地盯着坐车里的张叹和谭锦儿打量。 若不是她大伯给人介绍,没几个能认出这是当年的谭锦儿。 那个瘦瘦弱弱的黄毛丫头,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跟画里的人儿似的,可真美。 谭锦儿一路笑着应对招呼,脸都要笑僵了。 回到她大伯家,谭锦儿见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生火造饭的样子,便再次提议去镇上的饭店里吃。 “锦儿你别看我家里没生火,不是大伯小气,而是昨天谭忠文两兄弟就跟我说了,今天他们家做一桌酒菜招待你们,已经快做好了。” 谭锦儿有些为难,这时候,谭忠文走了过来,“锦儿!张老板!去我家吃饭吧,已经做好了,大伯你也一起。” 谭锦儿下意识地看向张叹,她大伯在一旁劝她去吃个饭。 “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年轻有什么放不下的。”她大伯劝说道。 张叹想了想,小声对谭锦儿说:“就去吧。” 刚来的时候,谭锦儿送了春节礼品到人家家里,按照风俗习惯,人家肯定是要招待一桌酒菜的,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走。 而且,张叹觉得她大伯说的对,过去了就过去吧,今后大家的交集很少,既然有这个契机,那就放下吧。 谭锦儿听他的话,点点头,谭忠文和她大伯高兴,邀请她们来到家里。 谭忠文和谭忠翔的两个老婆正在厨房里忙碌,两个小孩子在客厅里玩耍,大的到处跑,小的躺在襁褓里吸奶嘴,手脚并用乱蹬。 谭忠翔从厨房里端菜出来,说道:“可以开吃了,先坐上来吧。” 餐桌上已经摆了一大桌的菜了,还有酒也放了一瓶。 “张老板喝点酒吧。”谭忠翔问道。 张叹说:“不了,下午还要赶回浦江,开了车来的。” “那大伯喝点。”谭忠翔说道,给他大伯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 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谭忠文和谭忠翔的老婆也从厨房出来,坐上了桌。 这顿饭菜吃的有些别扭,好在有谭锦儿的大伯与张叹活跃氛围,算是顺利吃完。 再坐了会儿,喝了杯茶,张叹和谭锦儿并打算离开了。 在离开时,谭锦儿终于对谭忠文两兄弟说了声谢谢。 而这两兄弟涨红了脸,当哥哥的说了句:“对不住啦妹子,以前是哥哥们做得不对,你要埋怨我们,我们不怪你。你老家我们会帮着照看好,你放心吧,下次回家一定要进来坐一坐,把喜儿也带上。” 谭锦儿有些感触。 “嗯,谢谢。” 张叹启动汽车,载着谭锦儿渐渐远去。 汽车开出了很远的一段路,快要开进山坳中,谭锦儿回头,打量坐落在群山中的谭家村,目送村庄在视野里消失不见。 张叹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以后想回来就回来,随时可以。” 谭锦儿嗯了一声,旋即对张叹说了一声谢谢。 没有张叹的陪同,她不一定有勇气回来呢。 这一趟的效果很好,要做的事都做了,而且有意外之喜。 谭锦儿心中的心结渐渐解开,心情好了起来,阳光从车窗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开朗许多。 喜儿的电话及时打来。 “姐姐,你和干爹在干嘛吖?” …… 两人的飞机是下午三点半的,五点钟在浦江落地,回到小红马时,已经是傍晚六点钟。 天已经黑了,太阳一下山,气温就骤降。 小红马的院子里亮着灯,但是一个小朋友都没有,老李也窝在岗亭里看电视。 张叹朝他打了招呼,便和谭锦儿上了楼,三楼的楼道里亮着灯,但是家门紧闭,走廊的另一头有温暖的灯光从房门照出来,小孩子玩闹的声音也传来。 张叹和谭锦儿来到房门前,只见客厅里,喜儿和小小白正在玩过家家。 两人坐在地板上,正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