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刑阁的天煌长老闻言之下,自然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之间,便令所有的护卫、侍从、婢女尽数退下。
待寝殿正厅的大门关闭之后,这位掌刑阁的天煌长老便挥手又布置了一道隔音结界,接着方才继续问道:
“少宗主大人,现在我们之间的对话,应当没有任何外人能够听到了。”
玉明天敏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便先行开口给这位掌刑阁的天煌长老打了一剂预防针,道:
“接下来天敏要说的事虽然重要,但请天煌长老先行答应,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太过激动,更不可冲动行事,不知您能否做到?”
那名掌刑阁的天煌长老略微犹豫之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
“属下明白了,还请少宗主大人直言相告。”
玉明天敏道:“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
“昨天夤夜时分,有一名圣罗神宫的传信之人曾经造访过我们的两仪宗内,不知天煌长老觉得他所来是为何事?”
此名掌刑阁的天煌长老一听到玉明天敏这番卖关子似地询问,不由陷入思考之中,余光却瞥见了那名炼器阁的公琰长老似乎隐隐有些不安,于是便道:
“少宗主大人特意带了公琰长老前来,莫非此事与公琰长老有关么?”
玉明天敏微微一笑,接着点头回应道:
“正是如此,那名圣罗神宫的传信之人前来我们两仪宗内,便是为了要贿赂公琰长老,令他助力其余五大宗门与四大神宫,瓜分吞并我们两仪宗上下。”
那名掌刑阁的天煌长老一听此言,猛然之间便怒得拍案而起,吓得公琰长老一副身子直接开始发颤。
“岂有此理!如今宗主重伤昏迷,副宗主惨遭横祸陨落,你身为炼器阁的长老非但不想着如何为两仪宗分忧,竟然还胆敢勾连外人,意图颠覆我两仪宗上下!”
“似你这等奸佞小人,简直死有余辜!”
这掌刑阁的天煌长老恼怒之下,便从自己的神格之中骤然取出了一道缚神索,随后欲将公琰长老捆缚。
“且慢!”
“天煌长老,我不是已经事先跟你商量好了么,无论您听到什么情报,都不要太过激动,更不能冲动行事啊。”
玉明天敏起身之下,连忙出言劝阻道。
“少宗主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将这小人带来我这里,不是为了要让我严惩于他么?”
此名掌刑阁的天煌长老听到玉明天敏竟开口劝阻,不由十分疑惑,立即转过身去看向玉明天敏询问道。
“天煌长老,我来问你,惩罚公琰长老与保全两仪宗上下不被架空吞并,究竟孰轻孰重?”
玉明天敏神色严肃,望向掌刑阁的天煌长老开口问道。
那掌刑阁的天煌长老自然毫不犹豫,立即便朝着玉明天敏开口回应,道:
“自然是两仪宗更为重要,但严惩这名奸佞小人,难道不是更能杀鸡儆猴,团结我两仪宗上下么?”
玉明天敏道:“若是在寻常时候,这法子也许能够管用,当真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但如今在爹爹昏迷、副宗主叔叔陨落之后,两仪宗上下的人心已经开始逐渐涣散,这个时候用如此手段,非但不能起到巩固人心的效用,反而会暴露出我们两仪宗的虚弱。”
“说到底在神路空间之内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与威胁。”
“在这几日之中,其实曾经与其余五大宗门与四大神宫会面的长老,并不仅仅只有公琰长老一个。”
“我们若是当众处决了公琰长老,只会令他们心中的危机感陡然上升,从而更加导致两仪宗走向分崩离析的局面。”
那掌刑阁的天煌长老思索了一番之后,也觉得玉明天敏所言的确有理,朝着那炼器阁的公琰长老瞪去一眼,接着便回返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玉明天敏继续道:“在父亲重伤昏迷,副宗主叔叔陨落之后,我们要想稳定住两仪宗内的局势,也便唯有借助各大长老之间的互相牵制,才能做到。”
“所以我才会允许公琰长老将功折罪,而非将其处置,希望天煌长老能够理解。”
那掌刑阁的天煌长老微微点头,接着问道:
“少宗主所言的确有理,对于两仪宗眼前的局势考虑得也十分周祥。”
“只不过少宗主先前所说除了公琰长老之外还有其余的长老也接见了其他五大宗门与四大神宫的使者,为何今日方才前来找属下商议?”
玉明天敏装作尴尬一笑,接着道:
“只因天敏昔年不懂事,实在对天煌长老有诸多冒犯,如若此事空口无凭的话,实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