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秦天麒的变化,韩九麟今日却觉得白陵容的改变似乎更加巨大。
不仅身上的服饰穿着得极其保守,原本天生媚骨之间一举一动皆不由散发的妩媚之感,如今却竟变作了一副清丽脱俗的干净气质。
一个沉溺于肉体欢愉之中的女人,是绝不可能生出这样的气质,足以可见白陵容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皆洁身自好,竟已从深渊之中奋力挣脱大半。
白陵容能够痛改前非,不再继续堕落无尽深渊之内,韩九麟自然为她感到高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当初安宁侯因一己之私将白陵容糟蹋之后令其心性扭曲,堕落于无尽自我放逐的深渊之内。
如今白陵容能够幡然醒悟,改过自新,她的心便依然还是当初那般干净而纯粹。
“韩九麟见过夫人。”韩九麟对着白陵容回礼之间带着淡淡笑意,俊逸的面庞更散发出无尽魅力。
秦天麒全然不知眼前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擎龙王府继承人韩九麟便是他的师尊“公子麟”,眼见韩九麟与自己的母妃互相行礼,自然心中颇为不快。
秦天麒大步一挪便挡在了自己母妃身前,盯着韩九麟没好气地开口道:“韩九麟,此次你们擎龙王府既然也奉旨出征,不知打算调遣多少军队前去平叛?”
白陵容见秦天麒对韩九麟如此失礼,不由眉头微皱,随后道:“天麒,小王爷乃是帝都第一天骄,以十九岁的年纪便踏入了封王之境,你不该对小王爷如此失礼。”
秦天麒知晓帝都之中有数之不尽的男人都对自己的母妃觊觎许久,见韩九麟露出一副笑容,自然也觉得他同样如此,又闻自己的母妃竟替韩九麟说话,心中更是不快,而后道:
“帝都第一天骄又如何?十九岁的封王境强者很了不起么?本侯乃是堂堂正正的安宁侯,而他韩九麟如今不过是一名擎龙王府的继承人罢了,他见到本侯理应行礼才对。”
白陵容听闻此言之下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向着韩九麟露出一副无奈之色。
韩九麟何等心胸,自然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随后看向秦天麒笑道:“侯爷年纪虽小却身怀傲骨,的确让人钦佩,不知侯爷你师承何人?”
秦天麒向着韩九麟瞪了一眼,随后神情之中颇有得意之色,道:“本侯的师尊乃是天下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只要抬手一挥便能将你击败,也是你打听的么?母妃,我们走。”
话音一落,秦天麒便拽着白陵容大步离去。
白陵容无奈之下只得以传音入秘之术向韩九麟道:
“小王爷莫要跟天麒计较,他之所以如此态度,全因是将你当成那些对我图谋不轨的王侯子弟了……”
韩九麟微笑之间略一点头,随后也以传音入秘之术道:“天麒知道要好好保护你这个母妃,也希望夫人莫要让天麒失望。”
白陵容听闻韩九麟此言之下心中却是一阵落寞,她很想告诉韩九麟自己已并非是当初的那般模样。
过去的这一年多时光之中,白陵容的确改变巨大,虽然她也时常会感到空虚,身体寂寞难耐,但脑海之中只要一浮现出韩九麟的身影,便会让她登时对任何男人都失去兴趣。
而便在方才白陵容于宫门之前再度见到韩九麟的瞬间,她心中无尽的空虚与寂寞却都于转瞬之间扫荡一空,觉得从前忍受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爱上一个男子,她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体会到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但她即便心有所爱,却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向所爱之人袒露哪怕分毫心底的期待。
只因自己虽已痛改前非洁身自好,但白陵容却又始终觉得过去的一切根本无法改变,那些岁月之间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早已成为了自己身上永远无法洗清的污秽。
并不是她痛改前非就能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自己也根本无法重新开始。
男人可以浪子回头,痛改前非之后抛却过去重新开始,但女人若是一旦在世人眼中脏了身子,就似乎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那道耻辱的烙印将永远留在自己的身上。
这也许就是世间对于女人最大的不公吧。
皇宫大殿之内。
沧澜大帝坐于龙椅之上浑身上下皆散发出金色夺目光耀形成一道真龙幻影,若是未曾达到封王境级别的修者,此刻根本就无法看清皇帝真身,只能见金光璀璨。
此刻来到皇宫大殿之内的除了韩九麟、秦天麒、白陵容三人之外,还有天玄王以及小王爷皇甫虹、飞虹侯孟浩然、景阳侯。
除此之外,还有帝国太子与两名二品国师以及六名三品国师正站在皇宫大殿之内恭敬而立。
那景阳侯眉头紧锁,向着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