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九麟的雅阁之外已聚集了不少围观之人,其中龙蛇混杂,不乏王孙贵族与修行高手,当然,更有潇湘馆内的名妓在旁瞧看,纷纷议论不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人不是擎龙王府的韩杰么?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什么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帝都之中如此羞辱擎龙王府的子弟?”
“我听闻是这韩杰和一位军队之中的将军同时看上了一位姑娘,二人之间便起争夺。这韩杰以为自己说出是擎龙王府门下子弟便能唬住那将军,却不料反被打成这副模样……”
“你所说的这位将军好像就是飞虹侯府十二凶将的其中一位,名为牛元良,飞虹侯府与擎龙王府之间一向不对付,这牛元良也自然不会畏惧擎龙王府之名。”
“擎龙王府可是世袭八大王府其中之一,帝都之中的强大势力,这牛元良不过是飞虹侯麾下一员将领,居然敢如此当众羞辱擎龙王府子弟,简直是太过目中无人!”
说话之人乃是一名只有十三岁年纪的王侯子弟,这少年天生贵气,模样端庄,身着一袭华美的金丝白袍,腰间束着一条金玉宝带,身后则有四名仆从恭敬侍奉。
这少年虽年纪不大,却带着一股王侯子弟特有的傲然之气,显然此时出头说话必定是对着牛元良的行为很是不满。
最近这段时间之内,帝都之中的形式变幻莫测,各大王侯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且几乎都快摆在了台面,换作从前,这是绝无可能发生之事。
擎龙王府虽然已有千年底蕴,但却可惜人才匮乏,唯有一个韩九麟算得上震动天下,反观飞虹侯府却是人才辈出,如今情形之下,飞虹侯府还真就未必不敢与擎龙王府正面为敌。
帝都之中不少修者都觉得沧澜帝国即将迎来一个空前混乱的局面,即便是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侯世家,也有可能在这场动乱之中付之一炬。
那一名王侯子弟虽年纪尚轻,面颊之上还看得出一些未曾褪去的稚气,但其一副傲骨,面对这凶悍至极的牛元良却似分毫不惧,冷冷说道:
“若非十一年前韩洪毅夫妇为人陷害双双自刎于擎龙王府之内,之后擎龙王府又与嗜血魔宗血战之下损失惨重。”
“若非如此,以擎龙王府的底蕴而言,又怎会是一座崛起不到百年的飞虹侯府可以相比?”
韩九麟闻言之下心头微动,这少年面对飞虹侯麾下的十二凶将之一牛元良却分毫不惧,似乎来头并不简单。
韩九麟感应之下,发现这少年的修为并不高强,但这种入骨傲气,韩九麟却还是第一次瞧见。
那牛元良怀抱着一名美貌少女瘫坐在一把沉香木椅之上,一边大口饮酒一边向着那十三岁的少年冷笑道:
“莫非侯爷此番出面,就是特地为了这擎龙王府的小子出头来的?”
众人闻言之下大感惊异,难道这十三岁的少年竟是一名世袭侯爵?
那倔强少年指着牛元良傲然喝道:“牛元良,你既然知晓本侯究竟是何身份,居然不行跪拜之礼,实在是目无法规,猖狂至极!”
在沧澜帝国立国之初便有法规,凡是见到王侯不行跪拜之礼的人,皆可以大不敬之罪论处。
周围那些人闻言之下虽起初感到难以置信,沧澜帝国之中何时有了一名如此年轻的王侯?
但这牛元良既然都已承认了他的身份,想必这少年确实是王侯无疑。
一番简单的思考之后,一些地位不高的修者与女妓自然皆纷纷跪于地面之上,面对一名王侯,即便其年纪尚轻,他们也没有胆子跟这牛元良一样不行跪拜之礼。
不过即便如此,在场之中也还有一些修者并未下跪,其中一部分人是因自持修为,全然不将大部分王侯放在眼中。
而另一部分人则是已猜到或是认出眼前这名少年的具体身份,全然已是带着一副看戏的心情,自然也就未曾下跪。
牛元良闻言之下大笑不止,道:“向你行跪拜之礼?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我牛元良生平除了我家侯爷之外从未跪过其他王侯。”
“除非能够将我击败,否则休想让我牛元良下跪?侯爷,你觉得自己有本事击败我么?阿大阿二,你们怎么还不动手废了那擎龙王府的小子?”
那两个牛元良麾下的修者闻言之下便立即手中重逾千斤的精铁短棍,立即便要向着那韩杰的双腿猛锤下去。
那倔强少年见此情形自然气恼万分,直接冲入韩九麟所在的雅阁之内张开双臂拦在那两个牛元良的手下身前。
那重逾千斤的两根精铁短棍就悬在这倔强少年的头顶之上,随时都能打的他脑袋开花,但这少年面对两名暴戾的军士却毫无惧色,神情之中仍显得极为坚定。
“侯爷,咱们何必为了擎龙王府的一个纨绔开罪飞虹侯府呢?以小人看来,咱们还是莫要趟